晚餐吃的是烤肉,肉是傅云辞烤的,他的手艺相当不赖,把肉烤的外焦里嫩,谢嘉芙一时没能抵挡住诱惑贪嘴多吃了些。看書喇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睡到半夜她喉咙干的冒火,直接被渴醒了。
谢嘉芙在床上挣扎了一会,迷迷糊糊喊了句云辞哥哥想让傅云辞给她倒点水喝,手一摸才发现身边的床铺空荡荡的根本没人。
她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人有三急,半夜起来上厕所啥的也很正常,只是可怜了她没法继续偷懒,得自己起来找水喝了。
幸而傅云辞考虑周到,睡觉前特地在床边的小柜子上放了杯水。
对此隐隐有点印象的谢嘉芙眯着仿佛被502胶水黏住了一样睁不开的双眼,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会拿到了水杯。
咕咚咕咚一整杯水喝下去后,谢嘉芙只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夜深人静最适合回味人生。
昨夜某些被谢嘉芙选择性遗忘的荒唐的记忆悉数归于脑海。
重新落回浴桶后,傅云辞一改之前的温柔,像变了个人似的噙着她的舌尖抵死勾缠。
那狠戾的模样,让她感觉自己像只落入陷阱的小羊羔,而傅云辞则是那匹设下陷阱,只待她送上门的潜伏、窥伺已久的恶狼,恨不能将她整个拆吃入腹。
傅云辞也确实这么做了。
在那一方小小的浴桶里困着他的女孩儿,将合适的不合适的都做了个遍,除了最后一步。
眼前浮现出清冷疏离,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青年狭长的丹凤眼绯红,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喊着福宝的样子,谢嘉芙羞耻万分地哎呀一声,拉起被子蒙住了头。
被窝里还存着青年身上独有的皂角花清香,一丝一丝侵入谢嘉芙的血液,拨动她敏感的神经。
青年身上又香又暖和,像是天然的避风港。
呜呜呜,傅黑黑怎么还不回来,好想抱抱他。
深夜的山野万籁俱寂,偶尔响起一两句蟋蟀和蚂蚱叫声,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没了傅云辞的怀抱,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谢嘉芙咬着食指指骨侧身缩在被窝里耐心等了一会,最后实在躺不住了,干脆掀开被子随便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拿上小柜子边的水杯起身出了营帐。
门外值岗的警卫见到她立正站好刷地敬了个礼。
谢嘉芙朝他笑了笑,柔声说了句辛苦,而后问他知不知道傅云辞去哪了。
警卫如实答道:“回夫人,属下不知。”
他只是个大头兵,没权利过问掌权者行踪。
“好吧。”
谢嘉芙略微失望地点头,四下看了一眼又问他:“水在哪里呀?”
“我去给您打。”
眼前的少女可是他们家爷的心头肉,此刻正值深夜,四周黑灯瞎火的警卫哪敢让她亲自动手。
“没事,”通宵站岗本就辛苦,谢嘉芙不想太麻烦他,摆摆手道:“你告诉我水在哪里就好了。”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虽然谢嘉芙算不上值岗警卫的直系上司,可身份地位却已远远超脱职位的桎梏。
再加上傅家那个不成文的规定,值岗警卫不敢违背她的意愿,指了指斜对面用树干和黑布搭建的简易帐篷,恭敬地道:“在那边,夫人。”
谢嘉芙浅笑着说了句谢谢,抬步朝士兵所指之处走去。
营帐里没有点灯,谢嘉芙借着外面的火光,探索着找到了水壶倒了杯水喝完,又倒了一满杯转身准备回去等傅云辞,忽而听到帐外隐隐有人声。
谢嘉芙站定,侧耳仔细分辨了一下,听出了其中一个人是傅深。
以为是傅深守夜无聊,和警卫在营帐后的小山坡唠闲嗑,谢嘉芙没多在意正准备走。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蜗,缠住了她的脚步。
“谢家那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