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它的轻易采不到,以及鲜用疗效最佳导致其价值千金,普通人极少用得起它。
药店为减少损失,基本不会购入。
而骨脂藤就更加了。
除了宏济堂少数几位年过七旬的老中医晓得它,其他人对它是闻所未闻,当谢嘉芙去问的时候,有不少人还追着她问,该药生于何处,想要派人去寻。
“那怎么办?”
傅云暖像是凭空被人揍了一拳,表情霎时僵硬。
谢嘉芙笑了笑,朝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俏皮地道:“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呀,有书在,照着找便是了。”
“对。”
傅云暖重重点头,再次看到了希望:“福宝你将位置告诉我,我去寻。”
“别着急云暖。”
相较于傅云暖的急不可耐,江景怀显得理智而切合实际:“骨脂藤你见都没见过,假若找错了,你吃苦不说,还浪费给阿辞治腿的时间。”
“不若重金聘几个有经验的药师去寻,事倍功半。”
江景怀这个法子,算得上两全其美了。
然傅云辞还是敏锐地从中捉到了它的弊端,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指出:“骨脂藤珍贵罕见,很难保证聘来的人不会背盟败约,将其占为己有。”
毕竟他们早上那一通询问,就相当于把骨脂藤的珍贵之处告知了所有人。
有心者嗅着味了自然就来了。
江景怀剑眉微蹙,他倒是没考虑到这层利害关系。
“少爷,大小姐。”
始终立于一侧当背景板的傅深终于逮到机会发表看法:“让我去吧,我这段时间跟着夫……谢小姐也学了些基本的医药知识,不会认错的。”
谢嘉芙:“……”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很想吐槽傅深一句。
朋友,你欲盖弥彰的技术真的太辣鸡了。
“不不不,那可不一定。”
谢嘉芙连续摆动食指,笑眯眯地道:“这玩意只有一张模糊不清的图,连我都有可能搞错,你认岔最后无功而返的概率绝对高达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
要如何做才能万无一失呢?
除却意识到谢嘉芙似乎话里有话的傅云辞外,其余三人陷入了深刻的熟思审处当中。
眼瞧着几人一时都没了更好的法子,谢嘉芙轻咳一声,说出了蓄谋已久的想法:“所以,此事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我和傅深结伴同行。”
为何出个主意,谢嘉芙还要事先铺垫一番呢?
因为她清楚,这个提议,绝对会遭到傅云辞的反驳。
“不行,你不能去!”
果不其然,谢嘉芙这边话音方落,傅云辞清俊淡雅的脸上立时笼上了一层阴影。
他的预感没错,这小丫头竟真的存了这个想法!
岭南是什么地方?
毒瘴漫天彻地,沼泽密布,各类毒蛇数不胜数,稍不留神便是有去无回。
傅云辞宁肯瘸一辈子,也不愿谢嘉芙去冒这个险。
“哎呀云辞哥哥。”
谢嘉芙如轻快地雀鸟一般扑到他怀里,腻腻歪歪地跟他求情:“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但眼下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你就让我去嘛,好不好?”
“我保证完好无损的回来。”
傅云辞无视她的举手发誓,双手扣着少女不堪一握的腰,将其从怀中拉出,丝毫不为所动地道:“我会另想办法。”
青年面无表情,答得斩钉截铁。
显然是下了铁一般的决心绝不心软。
谢嘉芙不愿就此作罢,又软谈丽语地抱着他的胳膊磨了其许久,未见成效,苦恼地朝傅云暖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福宝,那边太危险了。”
头一回,傅云暖选择了站在傅云辞那边:“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谢嘉芙调转视线,看向江景怀和傅深。
前者朝她摇了摇头,后者低垂着头,甚至不敢接她的眼神。
行吧。
都不同意那她自己想办法。
谢嘉芙如此固执,并非她不识好歹。
促使她准备剑走偏锋的原因有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