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又是三四天过去,谢嘉芙试验失败的事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熄火,反而愈演愈烈,以野火燎原之势席卷至全国。
泉州城某栋守卫森严的洋楼内。
一名穿着军装,短发利落,身材修长的男子站在二楼窗台边吸着烟。
“爷,谢嘉芙这试验都失败了,我们还有必要找谢家谈合作吗?”
站在一米开外,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问吸烟的男子。
男子指尖掸了掸烟灰,哼笑一声,语气阴暗而自负:“试验失败与我的计划没有干系,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她研制的药。”
而是……
她的人。
男子俊脸露出几丝略显狰狞的冷笑。
他要得到她,摧毁她,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
流言能在七八百公里外的泉州遍地开花,在京州本土,自然更为恐怖,已经由一开始的批判她哗众取宠,逐渐演变为议论她的私事。
例如,她和萧念之其实不是亲表兄妹,俩人之间存在某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关系。
她水性杨花,家中有一个腿瘸了的残疾未婚夫,却与陈鹤知、江景怀等名门世家的青年才俊纠缠不清。同时脚踏几只船,为人虚伪恶心。
谢嘉芙听到这些子虚乌有,却传的神乎其乎的流言时,好似平白被雷劈了般,一整个震惊到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
简直太扯了,她要有这‘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早就出教程惠及各位姐妹了,怎么可能藏着掖着。
当然以上是玩笑话。
正经来说,谢嘉芙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除却无语、离谱外,还有些委屈和难过。
她着实想不到,自己每天废寝忘食地搞试验,到头来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试验失败是她技术不足,考虑不周。
人身攻击又是为啥?
不愿平白被人污蔑,谢嘉芙不止一次地试图与人解释。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就算了,还被有些人抓着小辫子。
说她心虚、敢做不敢当,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等等,最后甚至将‘品行不端’这个主题‘升华’到了整个谢家。
例如此刻。
谢嘉芙一行四人受陈幼宁之邀去京州大饭店吃饭。
刚坐下不到五分钟,就听到隔壁包厢的人在大声谈论谢嘉芙。
用词污秽,不堪入耳。
原本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包厢仿若凭空被人泼了一盆冷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些人的嘴可真脏。”
陈幼宁重重摔下手中的杯子,起身往外走。
“幼……”
谢嘉芙抬手想阻止,结果慢了一步,生怕她吃亏,疾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隔壁包厢门口,陈幼宁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门,冲过去,指着喝酒调笑的三名中年男子鼻子厉声呵斥道:“闭嘴,再乱嚼舌根小心我让你们蹲牢房!”
三人先是吓一跳,定睛一看,发现警告自己的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心生轻视,笑道:“我们做错什么了,你要告我们?”
“恶意中伤他人。”
陈幼宁神情严肃,说得一板一眼的倒是有几分唬人。
然而这三名年男子常年混迹市井,欺男霸女,胆子大得很,又如何会被她吓到,当即哈哈大笑。
其中一个留着辫子的男子不屑地上下打量陈幼宁两眼,哂笑道:“说关就关,这警察局难道是你家开的不成。”
“况且,我们说的都是有迹可循的大实话,不信你去查,看谢老爷子谢远山是不是宠妾灭妻,是不是被一个舞女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她不惜抛弃妻子,抛家舍业。”看書喇
辫子男说话条理分明,字字珠玑,不像说谎。
陈幼宁和她身后的谢嘉芙听了同时蹙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