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这房间虽然格局和装饰自己卧房差不离,但整体色调偏暗,被子也不是她最喜欢的暖黄色,是清冷的白色。
所以……
“呵呵。”
她尴尬的讪笑两声,很有自知之明地道:“我昨晚喝多了又缠着你啦。”
又这个字,精髓而灵性
傅云辞慵懒地扬了扬唇角,起身靠坐在床头,朝她勾勾手指,语调懒洋洋的,带着几丝刚睡醒的沙哑:“过来。”
谢嘉芙被他暗哑的音色蛊得心尖微颤,裹着被子,听话地爬回他身边。
“昨晚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傅云辞替她理清睡得杂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然后端过床头的水杯喂她喝水。
就着傅云辞的手一口气喝完整杯水,瞬间神清气爽谢嘉芙闻言略微想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好像骂了你渣男。”
傅云辞将杯子放回去:“还有呢?”
他没说什么重话,可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淡然所带给人的压迫感,丝毫不亚于任何程度的狠话。
为何他态度这么奇怪?
难道她还不知死活地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或者虎狼之词?
谢嘉芙心中警铃大作,瞬间紧张了起来。
她昨晚做了个梦,梦中傅云辞表面是靠着买股和做些小本生意维持生活的普通人,暗地里,却是手握重兵,名下产业无数,肆意玩弄权势的大佬。
梦里的她知道真相后,和他大吵了一架,说了很多刻薄难听的话。
完蛋了。
谢嘉芙后知后觉地捂嘴。
难不成她太生气了,一个没憋住,把那些话都喊出来了?
不行,这坚决不能承认,否则有大麻烦。
“哎呀我头好晕,其他记不清了。”
谢嘉芙假意思考了半瞬,旋即扶着脑袋,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装可怜,用一副极其单纯无辜的模样,一口咬定自己喝断了片,啥也记不得了。
傅云辞盯着她的眼睛观察了一番,未发现什么异常,堆积着雾霭的黑眸方泄出丝丝明丽的光泽。
他笑了笑,将人拉到怀里:“没什么,就是你昨晚一直吵着闹着要嫁给我,要给我生‘猴子’,想问问你到底说的是醉话还是真心话。”
其实如若谢嘉芙心思再缜密些,就会发现傅云辞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闪烁得厉害。
奈何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生猴子’三个字。
根本没心思去注意他神色间细微的变化。
谢嘉芙此刻窘的厉害。
心道:好家伙,原来她喝醉了不仅蛮横不讲理,还这么不矜持呢?
竟然色胆包天的自荐枕席。
太丢人了。
“咳咳。”
她先战术性地清了清嗓子,继而一本正经地歪理邪说:“其实这个真真假假的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怎么领会。”
傅云辞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举一反三地问:“照福宝的意思,如若我理解为你是真心的,那……”
“那就说明我是真的喝醉了。”
谢嘉芙抢答完朝他狡黠一笑。
好似在说,哼,妄图给姑奶奶下套?你想都别想,她可比猴还精呢。
“你啊。”
傅云辞哑然失笑,宠溺地捏捏她睡得晕红的俏脸,没再继续有关真假的话题,转而问道:“饿不饿,想吃什么?”
“不饿,头晕的厉害。”
谢嘉芙现在正处于宿醉过后的不良反应之中,对于食物提不起半点兴趣。
傅云辞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替她揉了一会额心和太阳穴,见她脸色好看了些,才亲亲其温软的唇角,掀开被子下床:“不吃东西伤胃,你再睡会,我去给你熬些白粥来。”
青年肩宽腰窄,身姿颀长,简单素净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恍若价值千金的名家之作。
其实如若谢嘉芙昨晚没醉死过去,就会发现,傅云辞现在穿的睡衣和他刚洗完澡出来那会穿的不是同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