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辞刚躺好,谢嘉芙嗅到熟悉的皂角花香,似梦似醒地唤了声云辞哥哥,自发地挪到了他身边。
睡觉一定要挨着。
这是近段时间来,谢嘉芙被傅云辞锻炼出来的几乎刻到了骨子里的本能。
即便喝醉了,也依旧保持着。
“嗯,我在。”
隔着被子把人揽到怀中,傅云辞吻了吻少女嫩白的额心,然后拿过床头的《儒林外史》。
这并不是他勤奋爱学习,而是怕自己胡思乱想,因而打算以看书的形式来转移注意力。
可惜谢嘉芙没给他这个机会。
许是傅云辞身上的味道太过好闻,能缓解她醉酒后的头昏恶心,谢嘉芙又往他胸膛靠了靠。
傅云辞顺从地摸摸她的头。
只要小姑娘不乱动,便是趴他身上睡都没关系。
在面对世界气运之子的时候,上天是有成人之美的,因此,傅云辞这厢念头刚落下,下一秒——
一条腿大喇喇地搭上了他的腰。
谢嘉芙保持那个姿势睡了一会后,觉得热,想掀被子,但因为手被被子束缚住了抽不动,于是退而求其次,腿循着被窝没掖好的缝隙钻出,成功上了某人的身。
腰腹一重,傅云辞翻书的手微顿,脑中倏地闪过方才开灯看到的那一幕。
少女肤光胜雪,靡颜腻理,一双腿莹白笔直,仿若精心炼制,未经人染指过的羊脂膏玉。
指骨泛白,无限攥紧手中的书,傅云辞难耐地闭了闭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费了好些心神,才勉强控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思。
然而,一关难过关关过,一关也更比一关难。
此时的傅云辞并不知道,被搭腰,还仅仅只是这个难熬的,漫漫长夜的开端。看書喇
接下来,谢嘉芙先是因为睡得不舒服,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寻找能让自己全身放松的舒适睡姿,然后又因为抱不到他,一直软着嗓子,哼哼唧唧地喊着让我抱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傅云辞岌岌可危的理智。
最后,那条搭在他身上的腿,不安分地一直在他腰腹以及大腿位置蹭来蹭去。
磨得傅云辞血气上涌,呼吸紊乱,额角青筋打鼓似的跳个不停。
奈何人睡着了,没办法制止,更不忍心叫醒。
他只好屏气凝神,在脑中反复背诵佛经,当自己是个没感情的工具人,耐着性子任由她折腾。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终于消停。
傅云辞如释重负,正准备再喝口水冷静冷静。
腰间骤然一凉,毫无预兆的,谢嘉芙用膝盖蹭开了他的睡衣。
肌肤相触,玉一般的温凉触感沿着腹部神经一路窜到脑部神经中枢,傅云辞浑身僵直,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女肌肤如同剥了壳的荔枝,软糯滑腻,寻不到半丝瑕疵,暖黄色的床头灯映照下,恍若明珠生晕,嫩的仿佛一掐就能生出水来。
身与心的双重刺激下,傅云辞眸底欲色堆砌,逐渐晦暗莫测。
他喉头滚动,发现自己竟然可耻的,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
第二日,谢嘉芙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渴得嗓子冒烟,实在受不住了,才半阖着眼睛,晃了晃好似有千斤重的脑袋,迷迷糊糊的准备起床找水喝。
哪知一抬手,猝不及防地摸到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我草。”
她吓得国粹脱口而出,猛地缩回手抱着被子迅速挪到床头。
定睛看清是傅云辞之后,她松了口气,蹙眉不解地道:“云辞哥哥,你怎么在我房间?”
虽然他们这段时间差不多都是同床共枕,但瞧外面天光大亮,时间应当不早了,他还赖着没走,被楠伯抓到了可不好解释。
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会又被吵醒的傅云辞也没生气,宠溺而无奈地替她解惑:“你再仔细看看,这是哪。”
谢嘉芙狐疑地转动眸子,四下张望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