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呀,大当家的,古话说,不心狠,站不稳,对大当家我真的是望尘莫及呀!”杜力抱拳笑嘻嘻地说道,内心却一股寒意袭来,这杜若,还真是狠心,他们虽然是土匪,但是有时候也讲一个义字,这毒杀大当家的自己上位的,在他们土匪帮中,可是大不义。
杜若嗯了一声,他本来想着当了大当家就可以不用杀人了,可是不杀人哪里来的银子,有的时候绑了人 ,那家里人还要去报官,官兵到处搜寻他们,还有些竟然就让将军府派将士出来,那些将士可不是吃素的,都是训练有素的上战场的将士。
他们就如同狗一般,这个山洞躲躲,那个山洞藏藏,还好没干几票,朝廷就已经下令大肆剿匪,他见弟兄们去意已决,便索性解散了杜家帮,这杜力和张华张财也没地方去,索性就跟着他去投奔李大将军府,没想到这又碰巧撞见了这县令的孩儿,他又禁不住银子的诱惑,又干起了绑孩儿的勾当,这是最后一回了,他在心里默念,同时这一回手上也不沾血了,等赏银到手,就立刻放了这孩儿,也算是告别自己最后一次的土匪生涯,给自己积点德。
杜若和杜力两个人心里各自想着事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杜力站起身来,踱步绕着窑洞转圈圈,杜若则坐在地上,望着已经熄灭的火堆发着呆,墨星曜的肚子一阵一阵的咕咕叫,他再也假装睡不着,只能从竹床上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啦,是不是我们两个吵醒你了!”杜若听到后面竹床传来的声音,连忙转头望去,墨星曜坐起来,点了点头,说道,“肚子好饿哦,你们能不能给我买点吃的来吃。”
“我已经叫张华和张财下山买去了,你在这里稍微等会,来,先吃点干粮吧。”说着杜若就递给墨星曜一块硬硬的也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干粮,墨星曜皱着眉头接过干粮,还没入口,单单鼻子一闻,就干呕了出来,这是什么东西呀,怎么能这么臭,他一甩手,就把干粮扔在了地上,杜力一见,连忙把干粮捡起来,在自己衣裳上拍了拍,说道,“这么好的东西,扔掉干嘛,多可惜。”
墨星曜看着杜力大口大口吃着那发臭的干粮,他一下子没忍住,赶忙头探出竹床外,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本来胃里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一吐胃更空了,杜若和杜力见那孩儿在那里狂吐,一阵阵恶臭袭来,杜力和杜若两个人捏住了鼻子,杜力问道,“杜大当家的,你不会也对这孩儿下毒吧,这吐个不停。”
墨星曜正在狂吐中,听到杜力问杜若的话小,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也吐不出来了,他看着杜若,不会吧,难道自己中毒了,杜若见那孩儿和杜力两个人同时望着他,连忙摆手说道,“杜力,你可别冤枉我,我一直和你同行,我哪里来的毒药呀!孩儿,你可别听他胡言乱语。”
杜力见杜若那拼命解释的样子,憋住笑,又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墨星曜听了杜若解释的话,刚放松了下来,又听杜力这么一说,又大声叫了一下,杜若只能真切的对墨星曜说道,“我真的真的没有下毒,昨晚在客栈吃点吃食,没毒吧,昨晚那位云家给的馍馍和水袋,没毒吧,要是中毒的话,那肯定我们也中毒了,我看是你昨夜睡觉,没被衾盖,就这几件破衣裳,哪能不惹上风寒。”
墨星曜想想杜若说的话,也有道理,自己应该是昨夜睡觉惹上了风寒,也对,平日里自己在将军府睡觉,屋里都有铜熏炉,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盖的被衾也是丝绸的,暖和的不行,哪像现在,睡着这破床,盖着这破被衾,不染上风寒那还真是怪了呢,加上刚刚闻了闻那已经发霉的干粮,又见到那杜力津津有味地吃着那干粮,一下子就没忍住,吐的不行了,哎,真想回家呀,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又冷又潮的,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