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修感觉各穴道之间的气机流转倒是不慢,可是丹田中央处却只有那么一点点湿润的迹象,这远远不够,以这种速度,猴年马月才能成那湖海?
吴修在思考这件事,是否是哪里做的不好了,还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只能等了,也只能靠着水磨工夫日积月累。
……
……
一百余里外的樊城,四个人走在大街之上。三男一女,一个儒雅男子走在前面,后面并排跟着两男一女,左边是个身材修长约莫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他和身前的儒雅男子长的极像,右边是一个体型壮硕神情威武的胡髯大汉,他比所有人都高了一头有余。中间是个女人,确切的说一个冷若冰霜,容颜俏丽的女人。
过来过去的人们看向他们便会被走在最后面的女人吸引目光,看着看着不由就想多看一眼,都希望着能与美人儿的眼神有个交汇,但得到的回应都是冰锥刺心,不由的让人打寒颤。
如此美的女人,却如寒气逼人的剑锋。实在让人想不透。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道:“大哥,我就说让四妹带上面具,你非要说无所谓,这些家伙,恨不得把眼睛都看瞎了!”
儒雅男子笑了起来,转瞬又微微怒道:“哪个人生下来不是给人看的,不给人看还出门干什么?”
胡髯汉子在一边却是轻声道:“妹子,你就当是仙子下凡一回,让这些俗人都瞧瞧,也好让他们将来死了没有遗憾。”
容颜俏丽的女人置若罔闻,一脸的寒霜似雪,胡髯汉子好像是习以为常,“妹子,别不开心,咱们以后别去搭理那个青龙会少主不就行了?咱们干咱们的活儿,是为了青龙会,又不是为了他。”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叹了口气,“二哥,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没听说首座要收他为干儿子,给他想要的任何资源,助他成为武道第一人吗?首座那人手段是如何了得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被他稍加指点,境界就一日千里。终有一天,青龙会是冯少保的,我们也会成为他棋子。”
胡髯汉子吐了一口吐沫,鄙夷道:“死阉人!死变态!”
“二弟,掌嘴。”儒雅男子悠悠说道。
胡髯汉子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抚了一抚,算是受罚了,他笑道:“大哥,咱们这都走了半天了,该找个地方吃饭了吧?”
儒雅男子点点头,指了指前方楼层最高,装修奢华的酒楼,“中午不许喝酒,问过了官府后,找到那两个人,速战速决。”
樊城雅风楼,樊城最好的酒楼,也算是大魏西北最好的酒楼之一了。
店小二看四人装扮不凡,特别是看到最后面的女人,便更加殷勤起来,还未等店小二说话。儒雅男子抱拳道:“有劳店家给我们最安静的包厢。”说罢,他从腰带出摸出一颗金疙瘩,扔给小二,“做你们店里最好的饭菜,只喝上好的茶水,不喝酒。”
店小二接过金疙瘩,愣的两眼发直,低头哈腰连连应诺。
五楼的云流阁,平日无人进入,但掌柜的也吩咐小二们每天打扫一次,说是随时等着贵客上门。果然天下不负辛劳人,今天就实打实的来个四个贵客,看样子一定是那锦衣还乡的探亲人或是结伴而游的贵族子弟,那领头的一看,不用多想,一定就是毫阀出身,那身材修长的年轻人生的好生俊俏,自己的闺女若是在,花痴病肯定又要犯了吧?那胡髯汉子倒像是保镖之类人物,不过腰间的玉佩看着就价值不菲,应该是那领军打仗的威武猛将,特别是那不言不语,身段极佳,有些冰冷的女子,虽说冷淡是冷淡了点,可是再冷淡,有那张脸和那身段,也比咱家那个心宽体胖的母老虎强啊!
他当即决定,今晚就不回家了,每天夜晚都被折腾的受不了,搞得天天萎靡不振。今晚就将美人儿藏在心中,勉强用手解决一次吧。
“掌柜的?想啥呢?掌柜的?…”店小二望着一手撑着下巴,匍在柜台,眼神迷离的掌柜。
叫了半天功夫,掌柜的才蓦然惊醒,差一点一个不注意就将下巴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柜台上,他怒气冲冲道:“喊什么喊什么,叫魂呢?!”
店小二瞬间紧张起来,似乎立马就要下跪磕头了,掌柜的走了出来,在小二身前说道:“把毛巾给我,这座客人我得亲自伺候。”
如果掌柜的知道四人的真是身份,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如果知道那领头的男人喜欢一拳穿胸杀人,知道那胡髯汉子喜欢双手拍头杀人,知道那俊俏年轻人喜好五指成抓掏人心脏杀人,知道那美人喜好割人脖颈看人流血致死杀人的话,不知道今夜他还能不能用手解决了。
四人在茶室落座,开始说起正事。
儒雅男子说道:“我们的命都是首座的,所以首座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得干什么,以后不许说三道四,就是以后青龙会是冯少保做主,咱们也要听命于他。”
胡髯汉子怒道:“以这个变态的好色秉性,咱们妹子在青龙会只怕是凶多吉少。”
儒雅男子摆了摆手,“以后在别人面前别这么称呼,免得被人吹耳边风。”他看了一眼女子,说道:“四妹,以后还是尽量把脸遮挡一下吧,出外行走,也免得惹麻烦。”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一人倒去一杯茶水,缓缓问道:“大哥,那吴修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不一并杀了。”
儒雅男子掏出前几天就送到他手上的谍报,“吴修,樊城人,魏军黑甲营伍长。谍报上只有这几个字,下午问过了当地官府后,如果是在城内,今晚咱们就动手,如果是别处,咱们今晚也要出发。我们的命令是只杀女人不杀吴修,那我们刘照做。”
胡髯汉子不解道:“不就是杀个女人嘛?那么急干嘛,等着回去看那个死变态啊?”
儒雅男子摇摇头,沉沉道:“咱们的家仇,有线索了。”
胡髯汉子一个不稳,差点将杯子掉了下来,他放下杯子咬牙切齿道:“大哥你为什么不早说!”
儒雅男子叹了口气,“如果我早说了,你们还能不能专心跟着我走这么远的路,只为了来杀了一个女人?”
女子终于说话了,“大哥,你放心,这个事情办完后咱们再回去。”
她眼里泛着刀锋剑刃一般的寒光,问道:“大哥好像还有点担心?”
儒雅男子点点头,皱眉说道:“虽然谍报上说那个鬼修已经离开了,但是这个吴修只是开穴的境界,为什么还敢一个人留着那个女人?他难道不怕死吗?还是有所依仗?”
他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城外连绵不绝的群山,低声说道:“此地偏安西北一隅,往西往北都是那十万大山,外围住着山民,他们术法诡异,听说可以控制群兽,我就怕吴修以本地人的方便关系躲进那些寨子和部落里,不好下手。”
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放下茶壶,“所以说我们需要赶紧找到他,速战速决!”
不多时,店小二缓缓上菜。
四人也就开始吃饭。
吃完了饭,儒雅男子一个人去往官府调查吴修的确切住址,其余人便在云流阁等着,掌柜的进来过几次,说是要添水添茶,胡髯汉子和身材修长的年轻人都没说什么,任由他进进出出,不过女人却是主动开始和掌柜的攀谈,这让掌柜的受宠若惊,女人问道:“掌柜的今年多大了?成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