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回头,不耐烦的看着许行冽说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你弟弟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吗?”
许行冽身后,许星禾,哦,不,应该是星河正站在那里。
他没有看其他人,眼神直直的落在苏云烟受伤的肩膀处。
他能够感觉到,一股香甜的气息从那里传了出来,那好像是鲜血的味道。
在星河痴迷之时,许行冽在听到赵母说完这句话之后,竟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一年前,你们不是把他扔到城外了吗?”
赵母脸色一僵,心下有些忐忑,一年前他们与许星禾发生了一点冲突,当时他们以为他死了就把他扔到城外了,可谁能想到这人命大,竟然没有死成。看書喇
“痛,好痛……”赵树的哀嚎声将赵母的那一点心虚压下,她板起一张脸来,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去拿水果来。”
“我家那位就是因为你死的,你可要对我们负责。”
“对啊,这是你欠我们家的。”出来查看情况的赵老太婆帮腔道。
甚至连痛得在地上打滚的赵树都附和了一句,“对!”
许行冽气急反笑,“我欠你们的?”
“要不是赵苟他贪心,我们几个兄弟都不会受伤!”
“他死也是他活该!”
这是许行冽第一次说出这么重的话。
赵母不可置信的看着许行冽,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不想管我们了?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我们的,你必须要管我们!”
“快点去拿水果过来!”
赵母那理直气壮的语气趾高气扬,那原本就普通的面容更显狰狞与恶心。
许行冽冷笑一声,松开握着苏云烟的手,抽出匕首就刺在了赵母的肩膀上。
“我拿尼玛!”
他愤怒的骂道,鲜血迸溅在他脸上,染红了他的眼。
浓烈的血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赵家一家人全都愣在了原地,赵母更是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许行冽抽出匕首,血从刀刃处滑落,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胸膛剧烈起伏着,鲜红的血成为了他身上的点缀色,犹如魔坠。
他失了理智,只想杀光所有人。
杀光所有人,所有人!有个声音在心里叫嚣着。
突然间,一声叹息在许行冽耳边响起,与此同时,清凉感从指尖传来,为他带来些许清明。
许行冽茫然低头,看到了那握住自己手的手,那是苏云烟的手,白皙修长,带着一点暖意。
手中的匕首被她的另一只手缓缓拿下,他仿佛失了力气,任由她拉着自己。
“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苏云烟轻声说道,“他们有更好的去处。”
“城外是一个好选择。”
这些被保护得很好的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赵家人,去了城外会有什么结局呢?
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答案,那是他们唯一的结局。
赵母瞳孔放大,嘴里却依然叫嚣着,“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许行冽你这个混蛋,快点带着这个贱人从我家滚出去!”
“我家不欢迎你们这些白眼狼!”
“你们两个贱……”
话未说完,赵母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被刺中的肩膀处,一根黑色的藤蔓尖刺插入了那伤口处。
星河笑得一脸讨好,看向苏云烟的眼神带着一丝狂热。
“她晕过去了,不会说话了。”
他的尖刺有麻醉作用,赵母短时间是不会醒来了。
苏云烟淡淡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不想其他两个人说话。”
明明是平淡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命令般的气势。
在话音刚落之时,赵树和赵老太婆已经被尖刺刺中,昏迷了过去。
苏云烟勾了勾唇,总算是给了星河一个正眼。
“收拾残局,将他们送到城外。”
她命令了一句,拉着表情茫然又呆滞的许行冽离开。
客厅里,开着小白花的藤蔓飞舞着,星河笑得一脸狂热,他明白她的意思。
他帮她善后,她就能告诉他该如何结果。
开花,结果,他能开花结果了,真好。
异植们的世界其实很简单,他们所执着的,也只有开花结果这一件事而已。
除此之外,他们什么也不在乎,正如此时的星河,疯狂又热烈的期待着自己开花结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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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烟带着许行冽回到了自己家。
她一直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至于疯狂黑化。
回到卧室之后,苏云烟拉着他坐下,轻轻的抱住了他。
“星河会替许星禾好好活下去。”她轻声道。
许行冽耳朵微动,眼珠转动了一下,恢复了些许神志。
“是我的错。”他声音嘶哑,“是我的错。”
苏云烟抚摸着他的脸庞,身子前倾,亲吻着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