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被压抑掩埋起来的占有欲倾泻而出。
何文柏吻上苏云烟的唇,共舞,深入。
血液里流动着的欲.望与灵魂深处的渴望碰撞结合,化作强有力的拥抱与更亲密的亲吻。
昏暗的办公室里,拉长的影子几乎要融合在了一起。
今夜,注定是与众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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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唐珺突然醒了。
酒意的昏沉还残留在脑海中,让她无法思考太多东西。
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苏云烟身边那个助理。
他的名字,好像叫何文柏。
她曾经在路寒的书房里看到一份资料,听说是那个绑架者的儿子的资料。
在那份资料里,他一直很优秀,从小学到大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每次读的学校都是当地最差的。
据说是路家人的授意,路寒常年遭受噩梦的侵扰,那他们也不想放过绑架者的儿子。
那个时候她一心向着路寒,对路家人也有着厚厚的滤镜,所以即便觉得这件事路家做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
这件事,明显就是路家不对,路寒遭受噩梦侵扰,那他们就要毁掉人家儿子的人生?
简直是笑话。
唐珺突然笑了出来,决定不再爱路寒之后,以前很多的事情她好像也能看得更清了。
她撑着身体,慢慢的坐了起来。
被子滑落,露出了里面睡衣的模样。
唐珺愣了一下,这个睡衣,应该是烟烟换的吧?
烟烟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唐珺看着被扣得完好的扣子,双腿弯曲,抱着自己的膝盖,一时间有些出神。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
当路寒再次被噩梦惊醒之时,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疯狂的想念着唐珺。
自从和唐珺在一起之后,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哪怕他要出差,也绝对不会超过一周。
可现在,唐珺离开了他,这一个多月以来,他被噩梦惊扰不堪,早已经没有一个月前的意气风发。
噩梦与痛苦围绕着他,让他紧绷的神经都变得脆弱起来。
黑夜之中,路寒沉着一张脸,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他的声音沙哑极了,“何文柏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没有工作?”
那边顿了一下,汇报道:“路总,何文柏现在已经是苏氏集团新部门的部长了。”
“什么?”路寒瞳孔一缩,猛然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手机的屏幕一下子碎裂开来,映出这房间里破碎的景象。
路寒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握紧了拳头。
何文柏想要翻身,他绝对不会允许!看書喇
他过得不好,何文柏也别妄想往上爬。
路寒阴测测的笑了起来,表情狰狞又带着一丝疯狂。
同一缕月光照进某监狱里,最上面那小小的窗户映出了月亮的模样。
何父看着那小小的窗户,有些出神。
睡在旁边的狱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没睡呢?”
“嗯。”何父应了一声,“在想我儿子。”
“他应该已经很大了吧。”
狱友轻啧一声,“你那儿子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看你,我看是已经忘记你了。”
何父轻叹一口气,“是我对不起他。”
狱友坐起来,问出了曾经问过无数遍的问题,“当年你为什么要绑架路氏集团的小少爷?要不是得罪了路家,光一个绑架案,也没有对被绑架者造成伤害,也判不了无期徒刑啊。”
何父眼眸微闪,依然没有回答狱友的话。
但狱友的提问,还是将他的思绪拉回到了十几年前。
早些年,何父是一个画家,但他有一个怪癖,除了画何文柏的母亲,不会画任何人或者物。
而何母在何文柏五岁的时候因病去世,自那以后,他就绝笔了。
但绝笔却无法阻挡他体内的艺术细胞生长,它们甚至在渴望着美好的艺术在笔下展现。
失去何母的那两年,是何父在沉默中变.态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他无意间看到了幼年的路寒。
路寒有一双和何母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那一瞬间,头脑纷乱,心脏剧烈颤动,他着了魔,发了疯,所以才会绑架了路寒。
其实他并没有对路寒做些什么,他只是想要画一幅画而已,想要画曾经妻子的眼睛。
可那个时候的路寒年龄太小,当笔尖在路寒眼眉处描绘的时候,他大概以为他要夺去他的眼睛吧?
旁边的咳嗽声让何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不修边幅的脸庞带着一抹温柔。
他想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