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那么突然?”
谢嘉芙伸腿绷直脚尖点开了沙发旁的台灯,双手环胸,半信半疑地睨着眼前的青年,那双澄澈干净仿佛会说话一样的眸子里印着八个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光听语气可辨不出一个人心里的虚实。她大晚上的不睡觉‘作’这一场可不是为了跟他你侬我侬。
“半月前我不是在袁州盘下了一家酒店吗?昨儿刚开张今天就发生了枪战……”
傅云辞不紧不慢地讲述着事情经过,目光游移在少女搭在沙发边缘的脚上。
她的脚小巧秀美,估计还不到成年男子一掌,纤长的脚踝骨肉匀称,线条柔美,皮肤瓷白滑腻吹弹可破,五个脚趾玉润可爱,未染丹蔻的指甲泛着娇嫩的粉色。
傅云辞喉头无声滑动,竟萌生出一股强烈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并非足控,亦不是变态,可少女身上每一处对于他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想着傅云辞也就跟随本心那么做了,在谢嘉芙收回腿时,大掌漫不经心往前一探,轻而易举地就将少女的脚握在了掌心。
脚突然被人握住,谢嘉芙吓一大跳,条件反射地想踢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忍住了。
在绝对的是实力面前,她就算发飙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的无能狂怒罢了。
人这辈子最难得的便是能屈能伸。
只要能把话套出来,吃点亏没什么。
不过!
谢嘉芙杏眸微眯,咬牙跑题般地暗想。
如果他等会敢用捏过她脚的手来摸她的脸,那她一定骂得他晕头转向,后悔来人世走这一遭。
“我配合警方做完调查和笔录已经将近晚上十点,加上袁州下大雨路滑不好走,所以回来晚了。”
傅云辞一边怡然闲适,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掌心娇嫩无骨的小脚,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女孩儿明明不乐意,却强忍着心底的抗拒任由他予取予求的乖巧模样,心尖鼓动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快感。
怪不得人人都想要金钱和权势,为此甚至不惜败坏道德底线。
实在是因为一手遮天,以权术弄人的滋味太美妙了。
它能让你拥有一切,包括那个曾经不敢妄想,唯恐失去的人。
语气从容,神情镇定自然,眼神也没有躲闪,瞧着倒像是真的。
但是吧,傅云辞这人城府极深惯会演戏,不能轻易信他。
谢嘉芙暗中分析须臾,开口道:“你真的就只是去了袁州,没做其他坏事?”
“福宝觉得那点时间够我做什么坏事?”
傅云辞指腹摩挲着少女软嫩的脚背,笑着反问。
很好,搁这跟小爷玩试探呢。
谢嘉芙打心底冷笑,眨巴了几下眼睛,歪着头无辜地答道:“那谁知道呢,世人常言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云辞哥哥笃新怠旧早就有了二心,却故意装得忠贞不渝,情真意切来骗我呢。”
“原来我在福宝心底竟如此不堪。”
傅云辞听后轻叹口气,苦涩无奈的表情看得人心口莫名泛酸、
他欠身往前拿过搁在果盘上的水果刀放到谢嘉芙掌心,反手握着她的手以刀尖对准自己胸口慢慢往里推,同时温柔地引诱:“既然不信那福宝便亲自求证一下,看看我心里是否装了其他,如何?”
这一刀捅下去,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谢、萧两家上下几百条人命都能得到救赎。
不,你错了。
他现在并没有杀人,罪不至死。
谢嘉芙攥紧刀柄,目光直直地盯着已经划破傅云辞衣衫的锋利刀尖。
脑中有两个不同的声音扯着尖利的嗓子在脑中嘶喊扭打,势要分个胜负。
她不停地深呼吸,试图告诫自己莫要犹豫,莫要心软,莫要做那种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然而于事无补。
少女双目通红,指骨用力到泛白。
她的迟疑和不舍在不住颤抖的手间展现的淋漓尽致。
傅云辞眸底隐隐浮现出一丝餍足的笑意。
他方才确实是在逼她,因为他很想看看自己在小姑娘心中是否真的那么渺不足道。
答案傅云辞很满意。
他心满意足地正准备松开手,少女沙哑的,就像砂纸打磨过一样的声音自胸前响起。看書喇
“你松手,我信你。”
她低垂着头,语气虚无缥缈仿佛是从外太空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