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辞近乎贪婪地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将少女融入骨血,与自己化为一体。
“云辞哥哥,衣服来咯。”
甜糯温软的女声自从账外响起。
傅云辞收起思绪定了定神,解开袖口从腰后抽出匕首,面不改色地在手心剌了一下,而后收好刀,哑着嗓子让她进来。
进,进去?
尺度是不是太大了点?
谢嘉芙咽了咽口水,矜持地道:“不了吧,男女有别,我进去不太好。”
傅黑黑的腹肌她摸过,结实又弹性,不知道看起来是不是跟摸上去一样美好。
咳咳咳。纯洁一点!胡思乱想什么呢?!看書喇
意识到自己竟然想入非非起来了,谢嘉芙甩了甩头,强行逼着自己剔除脑子里那些没营养的画面。
“没事,我还穿着衣服。”
傅云辞清润柔和的声音透过门帘传来,一派的从容自然,无端让人心安。
怎么这么久了还穿着衣服?
呸呸呸。
脑补是病,得治!
谢嘉芙暗骂了自己一句臭流氓,抱着衣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少女步态轻盈,身姿婀娜,纤腰不盈一握,窈窕的身影仿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傅云辞素来清冷薄凉的瞳仁间掠起丝丝火光,他不露声色地伸出手,温言软语地道:“乖福宝,到我身边来。”
烛光下,青年面如冠玉,眼若点漆,神姿高彻,郎朗如玉山上行,遗世独立。
这哪儿是人啊,分明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啊。
谢嘉芙一时看迷了眼,神魂颠倒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腿已经迈动,自觉去到了他身边。
“辛苦我家宝贝了。”
傅云辞摸摸谢嘉芙的头,接衣服的同时有意无意地把手心的伤口在她面前晃了晃。
怎么有股血腥味?
血的味道触动了谢嘉芙的dan。
她鼻翼微动轻轻嗅了几下,四处搜寻两眼后目光落到了傅云辞手上。
青年白皙的掌心豁着一道五厘米左右的口子。
此时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血。
谢嘉芙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连忙捧起他的手,问道:“怎么弄的?”
“倒水的时候没注意,不小心被刀割伤了。”傅云辞表情恬淡,无所谓地道:“没事,小伤而已,过两天便好了。”
“都流血了还小伤,我看你是三天没挨骂皮痒痒了。”
事出紧急,谢嘉芙也没过多追究刀是哪来的。
她嗔怪地瞪了不把自己当回事的青年一眼,丢下一句:“扶好手别乱动,我去拿酒精和纱布来。”转身出了门。
少女发自内心的关怀和紧张和心疼让傅云辞十分受用。
不过,他眼也不眨给自己一刀的最终目的并不只是为了得到少女的同情怜爱。
而是另有所图。
没一会,谢嘉芙拿着东西回来了,她手脚麻利,细心地替傅云辞止血消毒包扎好伤口,而后叮嘱他洗澡的时候小心,不要让伤口碰到水。
傅云辞看了看被包裹成粽子的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论演技,傅云辞是当之无愧的鼻祖。
仅用了一个表情,便将那种欲说还休,有口难言展示的惟妙惟肖。
本来打算走人的谢嘉芙见状心底多了些顾虑。
他伤的是手心,要想不沾水几乎没有可能……
“咳,算了,你一只手也不方便,我帮你吧。”
经过考虑,谢嘉芙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