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傅云暖思想再开放,若让她当着旁人的面同江景怀行亲密之事,尤其那个人还是她最为亲近信任的妹妹……
不妥不妥。
傅云暖摇摇头,光是想想,她便已经开始尴尬窘迫,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好一个少欲无为,身心自在。
丝毫没给人反驳的余地。
男主这下怕是要emo到萎靡不振了。
听到傅云暖又一次委婉地拒绝江景怀,谢嘉芙心中既遗憾又惋惜。
丝毫没有意识到,造成江景怀落入如此可怜境地的原因,是她自己。
江景怀并没有萎靡不振,反而眉心微挑,迎合地答了句,云暖说的是,随后神色如常,没事人般接过茶。
喝茶的同时,他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一’刚落地,他如愿以偿地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道细微的抽气声。
江景怀不露声色地垂眸看了眼手表,离他让人去通知傅云辞来接小姑娘不到十五分钟。
不错,速度挺快。
“什么声音?”
傅云暖显然也听到了,疑惑地抬眸朝门外望去。
难不成小姑娘就躲在院门口?
那不是等着被人逮吗?这个选择未免太草率了些。
江景怀眉眼不动地道:“估计是小猫或者别的小动物,天行山方圆百里除了猎户,便只有你们傅家别庄,野兽多很正常。”
近一个月来,傅云暖和谢嘉芙两人忙的跟个陀螺似的几乎没停下来过。
为防两人劳累过度伤了根本,江景怀跟傅云辞在取得谢嘉芙家人的准许后,于三天前,带着两人到天行山傅家别院散心避暑来了。
也对。
傅云暖点点头。
她家福宝聪颖伶俐,应当不会做那种不遮不掩,就直愣愣地缩在门边听墙角的蠢事。
小院门口。
好巧不巧干了蠢事的谢嘉芙被突然出现的傅云辞吓了个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差点驾鹤西去。
她一边拍着胸口,调整平复跌宕的心情,一边用眼神狠狠谴责两步外长身玉立,姿容俊雅的青年。
你走路怎么没声的,吓死我了。
“不是我走路没声,是你看热闹太入神了。”
傅云辞牵着少女来到离小院不远的凉亭坐下,把人抱在怀中,用指腹安抚地轻捋着她的额心。
接到江景怀命人传来的消息时,他正准备让傅深召集连以上的干部开会。
听闻小姑娘正躲着听自家姐姐的墙角,傅云辞啼笑皆非。当即吩咐傅深推迟会议,径直从议事厅赶了过来。
他原以为,小丫头做那种不甚光彩的事,多少会寻个树丛或是草丛打掩护。
哪曾想,她竟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口听。
如此大胆的行径,不被江景怀那狐狸察觉才怪。
其实谢嘉芙也并没有像傅云暖和傅云辞想象中的那般智商堪忧。
一开始她是准备从正厢房后面的窗户爬进屋,‘大大方方’地磕cp的。看書喇
奈何那厢房后面是个半人深的莲花池。
无计可施之下,谢嘉芙只能望‘洋’兴叹,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躲到门口。
少女目光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是在胡说八道。
傅云辞宠溺地勾起唇角,也没拆穿她,转开话题道:“山上的风景更好,要不要去看看?”
山上?
谢嘉芙不自觉抬眸望向不远处郁郁葱葱,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深山,咽了咽口水,怂怂地道:“我,我恐怕不太行。”
就她那虚到极致的体质,稍微跑两步都喘得厉害,爬山跟要她的命没啥区别。
她惜命,还想多活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