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芙微微朝他鞠了一躬,又继续道:“但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傅云辞一个人,所以喜欢我是没有结果的。”
她不想陈鹤知在自己这浪费时间。
像他这样娟好静秀的人,值得去爱更好的人,也值得被人全心全意对待。
可惜有的人,情深意重,要么不动心,一旦动心就是一辈子。
陈鹤知恰好就是这类人。
“嗯我知道了。”
他不置可否地勾唇笑了笑:“大好的日子不说这些不开心的。”
“生日快乐,嘉芙。”
话毕,陈鹤知把手中的黑色天鹅绒盒子递到了谢嘉芙眼前。
谢嘉芙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先问他里面是什么。
他们俩人现在的关系比较特别。
假若太过贵重,她打算委婉拒绝。
陈鹤知从她细微的表情中猜出了她的想法,心尖微微抽痛,却只能强忍着酸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你别紧张,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就是一块开了光的玉佩而已。”
说着,他主动打开了盒子。
一枚小巧精致、通灵剔透,翠色温碧的蔷薇花状玉佩安静乖巧的躺在盒子里,在暖黄色光晕的映照下,泛着滢滢绿泽,好看的紧。
谢嘉芙不懂玉,但也略微知道点皮毛。
晓得像眼前这种祖母绿级别的玉佩,是千金不换,最顶级的好玉。
“这个还是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说话的同时她把盒子推了回去。
少女表情坚定,显然不是跟他矫情客气。
别无他法,陈鹤知收起笑容,干脆道德绑架:“你若不接受,就是讨厌我,看不起我。”
谢嘉芙:“……”
她收回刚才那句陈鹤知是当之无愧的君子这句话。看書喇
“那……”
“那我就勉为其难帮福宝收下了。”
清和疏冷若山涧清泉的男声自俩人身后响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从谢嘉芙身后伸出拿走了陈鹤知手心的盒子。
傅云辞青年拎起玉佩欣赏了一番,将其重新放回去,似笑非笑地道:“倒是一枚好玉,陈署长费心了。”
“福宝要试试吗?”
青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笔挺颀长,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狭长漂亮的丹凤眼定定望着她,绯红润泽若染了胭脂的唇瓣微微上挑,笑意慵懒且不达眼底。
谢嘉芙被他笑的后背莫名一凉,忙表明立场:“陈署长送的怎样都是合适的,就不试了。”
怎样都合适?
傅云辞瞥了默默观察自己的少女一眼,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修长白皙的五指把玩着盒子望着陈鹤知,颇为遗憾地道:“福宝暂时不太想试,陈署长估计只能等下回了。”
还下回?简直冠冕堂皇。
这个玉佩要是能活过今晚,她倒立洗澡!
看着傅云辞一本正经的样子,谢嘉芙暗自腹诽,丝毫未察觉到自己无意识的一句话,又把眼前的陈年醋坛子给得罪了。
青年和少女都是一身黑。
许是因为在一起久了,五官极为相似,同样的精致昳丽,顾盼生辉,婉转间秀雅多情,似堆了天然一段风韵在眉梢。
任谁见了,都会由衷地赞一句,天造地设。
陈鹤知忽然觉得自己站在这显得十分的多余。
他深吸口气压下心头苦闷,面带微笑地说了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聊。”抬步离开。
陈鹤知的背影稍显落寞,谢嘉芙心头一阵不是滋味。
原书中他的设定就是爱而不得,她本以为自己改变了傅云暖的命运,蝴蝶效应下,陈鹤知的命运也会随之变好,哪曾想……
“你要舍不得,可以追上去挽留。”
瞧着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个男人的背影,傅云辞单手插兜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槛,眼眸阒黑阴翳,笑意盈盈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