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傲娇地轻哼一声,主动伸手:“这么晚了想带我去哪?”
“回家。”
傅云辞握住少女的手顺势十指相扣,带着人上了拐角处的车。
……
低调豪华的轿车稳稳停在青竹巷巷子口,谢嘉芙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弯腰去扶傅云辞。
喝了将近一个星期的药,傅云辞的腿稍好了些,平地不拄拐杖可以缓慢行走,上台阶仍需要人搀扶。
性格原因,傅云辞平素再痛也鲜少让人扶他。
今天却不一样,一反常态的乖巧坐在车上,等着谢嘉芙投怀送抱,哦不,来帮他。
“你腿不要用劲。”
谢嘉芙拉着傅云辞的手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搂着他精瘦的腰,引导他站起来。
傅云辞将身姿娇小,温香柔软的少女整个揽入怀中,腿部悄然用劲支撑着身体,面上却是一副使不上劲的无力模样:“现在走路还是会有点疼。”
驾驶座上的傅深透过反光镜看着自家爷眉眼藏情,像偷了腥的猫似的一脸餍足的笑,没眼看地摇了摇头。
果然恋爱使人闷骚。
明明就能走,还搁这装。
“当然啦,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谢嘉芙含笑应着,欠身替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带着他小步往家走。
少女自然而体贴的动作,让傅云辞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嗯。”
他颔首吻了吻少女的发心,看着她的眼神柔和到宛若夕阳西下时天边的晚霞:“如果能有福宝每天这么照顾我的话,两百天三百天我都乐意。”
“呸呸呸,说的什么胡话!”
谢嘉芙立马啐他,拉着他的手强行摸了摸路边的槐花树,瞪着他嗔怒地道:“你现在应该说的是,希望我快点好起来,带福宝去游山玩水。”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表情看起来凶巴巴的,那双小鹿般的杏眸却像一汪清泉,水盈盈软绵绵,毫无杀伤力可言。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眼睛深处蓄着深切的期盼。
盼着他早点好起来。
“对,是我说错了。”
傅云辞一颗心霎时软得一塌糊涂,吻了吻少女瓷白的脸,柔声认错:“我要努力锻炼,快点好起来,陪我们福宝。”
“这才对嘛。”
谢嘉芙奖励地回亲了一下青年唇角。
“这边也要。”傅云辞指了指另一侧。
他似乎笃定谢嘉芙会满足他,没等她点头,就俯身做好了被亲吻的准备。
谢嘉芙笑眯眯地掐了一下他的脸:“你想屁吃。”
“只要是你的,我……”
“你闭嘴吧!”
没料到傅云辞外表看上去清清冷冷的,比高岭之花还要神圣不可侵犯,嘴里却这般没个正行,谢嘉芙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她快速瞥了几步外低头忍笑的傅深一眼,羞赧地捂住了傅云辞的嘴。
容色俊雅的青年眼尾稍弯,似乎在笑:“那你亲亲我。”
“亲了你不准胡说八道了。”
“好。”傅云辞点点头。
得到保证,谢嘉芙这才踮脚凑过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然后被心怀不轨的青年逮着机会在樱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有外人在,谢嘉芙要维持淑女形象,遂捂着唇瓣‘狠狠’剜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回去再找你算账!
傅云辞自是求之不得。
……
停车的巷子口到他们家大约七八百米的距离,寻常十分钟之内就能走到,这回因着傅云辞腿不方便,用了将近二十分钟。
小心扶着傅云辞上了台阶,谢嘉芙抬手刚打算开门。
“咻咻咻”
随着几声巨响,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划破夜空,在漆黑的夜空绽放出绚烂的光彩,无数形态各异,五彩斑斓的烟花,好似颗颗宝石镶嵌在夜幕中,将黑黢黢的天空映成了光的海洋。
流光溢彩间,谢嘉芙惊讶的看向傅云辞。
青年眉眼弯弯,笑意若春雪消融:“生日快乐,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