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她这,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知她与傅黑黑两情相悦,没有及时止损,友好祝福不说。
甚至连自己的原则都抛弃了。
“你不是最讨厌包办婚姻吗?”
怀揣着疑惑,谢嘉芙略微无奈的反问。
意图通过这种委婉的方式,去点醒陈鹤知。
让他记起自己的底线和为人的初衷,自觉放手。
可惜事情从一开始就偏离了轨道。
此时此刻,自然也不会按照谢嘉芙设想的去发展。
陈鹤知笑了笑,温和的眉眼在夕阳的衬托下更显柔软,他说:“我确实讨厌,但因人而异。”
他并非听不懂谢嘉芙的弦外之音。
他也曾在无数个夜里,为了自己自私卑劣的想法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尽管如此,他仍旧做不到放弃。
不撞南墙不回头。
因为那个人是她。
所以他心甘情愿的被家里人掌控在婚约一事上的自主权。
“……”
谢嘉芙张了张嘴,一时无言以对。
坐在谢嘉芙身边听了全程的谢季程和萧芷寒交换了个眼神。
陈鹤知的真诚和用情之深,他们都看在眼里。
女儿嫁给他,自是一辈子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但也仅限于此。
一个真正幸福美满的家庭,少不了夫妻双方爱的维系。
很显然,谢嘉芙不爱也不可能爱上陈鹤知。
谢季程思考了一下,主动开口道:“婚姻讲究男女双方自愿,既然福宝有喜欢的人了,此事不若就……”
“季程。”
预感到谢季程接下来的话会不尽他意,陈甫生打断谢季程,笑着道:“婚姻乃人一辈子的大事,还是莫要轻易下定论的好。”
“如若你们暂时不想谈这方面的事,我们尊重你们的意愿,可以稍稍延后,等你们有兴趣了再谈。”
“不用延后了。”
谢嘉芙说着起身,神情严肃,郑重其辞地道:“我有喜欢的人,是不可能嫁给陈署长的。”
话毕,她拿起桌上所谓的婚书撕成两半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
萧家别墅大花园内。
谢嘉衍、谢嘉衡、萧念之跟兵马俑似的一动不动坐成一排,三双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客厅大门,生怕错过什么。
事关谢嘉芙一生的幸福。
他们原本是想进去旁听的,还没开口就萧芷寒识破,以不要去碍事为由驳回。
在萧家,论威望,萧芷寒要说第二,除了袁妤静,没人敢说第一。
不过人姑嫂两时时刻刻一条心,几十年来没红过一次脸。
萧芷寒一说话,袁妤静自然而然站到了她那边,还是无条件的那种。
迫于两位主母的淫威,三人只得乖乖坐在门外,当起了望妹石。
灰黑色大门由内打开,穿着鹅黄色连衣裙,容色昳丽,明眸皓齿的少女走了出来。
“怎么样福宝?”
远远看着小姑娘脸色不大好,谢嘉衡腾地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拉着谢嘉芙来到花园藤椅上坐下,嘘寒问暖。
谢嘉芙目光自右往左依次划过。
站在最右侧的谢嘉衍斯文儒雅,看似温情实则薄情,中间的谢嘉衡俊美邪气,龙姿凤表,最左边的萧念之面如冠玉,清朗俊秀。
三个人眉目间都藏着紧张和担忧,美的各有千秋。
美丽的事物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人忘掉烦恼与忧愁。
原本心情有些烦躁的谢嘉芙见状,突然就没那么憋屈了。
她笑了笑,语调轻松地道:“陈家想订婚,我拒绝了。”
三人听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尤其是萧念之。
别看他平时对傅云辞横眉冷对,哪哪都看不顺眼,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希望站在妹妹身边的,是傅云辞。
“做得好。”
谢嘉衍满意地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奖励般地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哥哥带你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