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了,她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的曙光!
小姑娘眼瞳亮晶晶的,恍若漆黑夜幕中熠熠生辉的星子,耀眼得人移不开眼睛。
傅云辞心底陡然生出些醋意。
不为别的,就为谢嘉芙对待青霉素的认真程度。
他人就站在她面前,她一句关心想念的话没有,满心满眼只有那破青霉素。
早知道是这样,他来之前就应该一把火把那些玩意烧了。
“失败过三四次。”
怀着不甘不愿的心情,傅云辞答得格外言简意赅。
通过傅云辞的言行,谢嘉芙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贴上去抱着他精瘦的腰,仰着头软软地问道:“怎么啦,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
“骗人。”
谢嘉芙直起腰半跪在床上,捏着青年的脸道:“你这脸臭得都快拉到地上了,还嘴硬。”
傅云辞抿唇没说话,重新打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他沉默,谢嘉芙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单纯无辜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一分钟,两分钟。
百来秒过去,傅云辞败下阵来。
抬手拿过他特地从京州带来的精油一边给她按摩头发,一边酸溜溜地道:“以前你事事把我放在首位,现在开口闭口不是病人就是药。”
噗。
谢嘉芙听后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对上青年幽怨控诉的眼神,她咬唇强忍着笑意,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角,眉眼弯弯地撒娇哄他:“云辞哥哥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最爱的总是藏在心底,虽然我每天记挂着患者和药,但我最爱的还是你呀,否则我也不会大老远的从京州跑来岭南寻药。”
傅云辞笑了笑,眼眸沉沉地问:“那对于福宝来说,我和你的患者你的医学研究,哪个更重要?”
啊这……
一面是爱人,一面是毕生追求和向往的事业。
这他妈是个实打实的致命题啊。
一个答得不好,今晚她就不用睡了。
“当然是你重要啦。”
谢嘉芙答得不假思索。
跟在傅云辞身边混久了,她学会了一项新技能——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反正他又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整点善意的谎言,对谁都好。
不然把人弄不开心了,还得费心思哄。
傅云辞掀起唇角,慢条斯理地道:“你刚才犹豫了。”
“绝对没有!”
谢嘉芙义正辞严地摇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只是要表白太紧张了,所以咽了下口水。”
“是吗?”
傅云辞语气淡淡,喜怒不辨:“就一句你最重要都说不出口,看来我是真的不重要了。”
谢嘉芙:???
无理取闹四个字属实被你掌握到精髓了。
“怎么可能。”
她伸手环抱着傅云辞的脖颈,主动吻了吻他,娇娇软软地道:“云辞哥哥在我心中最最重要了,等回了家,治好你的腿,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我阿爹阿娘。”
治好腿才说?
难不成他的小姑娘竟然嫌弃他?
“为何要等到我的腿好了再说?”
傅云辞五指不轻不重的替谢嘉芙按摩头皮,漆黑的眸子顷刻布满乌云,阴沉的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滴出水来。
谢嘉芙依赖地抱紧他,糯糯地答道:“我不喜欢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你,更不喜欢你因为腿伤自卑,我希望你永远健康自信,喜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