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傅云暖,在没弄清楚之前,不要胡思乱量。
福宝说过,男女思维存在差异,遇事定要先沟通,莫急着下定论,万一中间存了误会,争吵伤感情。
傅云暖攥紧手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勉强压下了失控的思绪。
在江景怀满怀期待的眼神下,她张嘴咬了一小口豌豆黄,笑着赞了句:“清香绵软,甜而不腻,好吃。”
“那就好。”
见她笑了,堵在江景怀心口的那块大石跟着落了地。
经过车上的几十分钟,他大概琢磨出了傅云暖不开心的原因。
“我……”
“那个……”
江景怀刚要解释,好巧不巧的与想解决问题的傅云暖撞上了。看書喇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皆是一顿,哪知在互相谦让的时候,又碰上了。
傅云暖浅浅勾唇,语气轻柔:“我先说吧。”
“我知道我可能是钻牛角尖了,但不问清楚,它会成为我心里的一个疙瘩,江景怀,我很认真的问你,你与我在一起,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真切切考虑过以后的?”
话毕,可能怕自己问的过于委婉江景怀不懂,傅云暖抿唇,又添了一句。
“或者我换个问法,你有没有想过娶我?”
说出这几句话,已经耗光了傅云暖近段时间所有的勇气。
从前的她是隐忍的。
只要不是至亲至爱之人受到伤害,她可以把所有的委屈藏在心底,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等没人的时候,一个人缩在角落,默默疗伤。
但后来她懂得了,沉默,永远无法真正解决问题。
只会让原本相爱的两个人互生嫌隙,渐行渐远。
傅云暖舍不得。
所以这回,她想遵循谢嘉芙的意见。
与江景怀好好沟通。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
江景怀答得斩钉截铁,他握住傅云暖垂放在腿上的柔夷,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云暖,我这个人没什么太过远大的抱负,娶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其次是孝顺父母,完成理想。”
“那为何以前每每提到这件事上,你都会找借口避开,方才你母亲问你,你又为什么不正面回答。”
反正已经开了口,傅云暖干脆把潜藏心中的不满毫无隐瞒的全盘托出。
面对傅云暖近乎咄咄逼人的质问,江景怀不仅没有半点不耐烦,还露出了丝丝笑意。
他还道她不在乎他。
原来,过往种种他家小朋友都记在心里了。
“你太容易害羞了,从前避开是怕你会不自在。”
江景怀替她将额前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语气柔软的能拧出水来:“要不要嫁给我的选择权在于你,我无权在没经过你同意之前,自作主张去应允我母亲。”
他想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青年一字一句,细致柔和,如涓涓细流,一丝丝沁入傅云暖心田。
她心中升起无数愧疚,鼻子一酸,泪珠不争气的从凤眸滚落,滴在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有对不起。”
江景怀动作轻柔地替她揩着眼泪,语带笑意欣慰地道:“你能与我袒露心声,我很开心。”
“日后如果再遇到想不通或者不高兴的事,也定要跟今天一样,大声地诘问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傅云暖红着眼眶点点头,主动投入他怀中:“若是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一定要指出来,莫要为了迁就我,委屈自己。”
“可我不觉得那是迁就。”
江景怀吻了吻她嫩白的额心:“我很享受你跟我撒娇,跟我闹别扭,甚至发脾气,我希望在我这,你能做最真实的傅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