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报告内容,蔡母难以置信,又喜不自胜。
她着实没想到,刘家人竟然能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这一回,他们刘家,算是彻底玩完了。
本着人伤我一分,我必定十倍奉还的做人原则。
蔡母把搜寻到的刘家及刘若妍这些年来所行的腌臜事以文稿的形式,送到了京州报社和警察局。
收信人,分别是江景怀和陈鹤知。
江景怀一看内容,眉心紧锁,瞳孔剧烈收缩,震惊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原来,外人面前兰质薰心,休休有容的刘若妍,实质上,是个‘吃人’的恶魔。
多年来,为了个人及家族利益,故意引诱身边贫苦人家的女同学去月宫陪酒,做舞女。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或者说整个刘家,竟是月宫人口买卖事件的帮凶。
至于主谋,信中没写。
事关京州百姓,江景怀一刻不敢耽误,立即组织召开专题会,商议此事应当如何报道,才能最大限度的不伤害受害者家属。
而陈鹤知收到信,一目十行扫完,想也没想迅疾带人出警。
刘若妍被抓的时候,是在学校的助教宿舍。
她刚与对她言听计从,死心塌地的追求者翻云覆雨完,正你侬我侬,亲亲热热抱在一起谋划着该如何报复傅云暖。
为何是报复傅云暖?
因为在刘若妍的意识里,她不幸遭遇的起源,是因为傅云暖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人,才会导致她那晚心不在焉,被人打晕下药侮辱了。
到了警察局。
面对陈鹤知手中的铁证,刘若妍一口咬死自己是被人胁迫,不肯承认犯罪。
从警七年,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罪犯,陈鹤知见多了。
他没有趁热打铁,而是选择了冷处理加熬鹰的方式,派下属二十四小时盘问刘若妍,自己则去月宫做进一步调查。
这一查就是几十个小时,直到第三天傍晚,陈鹤知才回到审讯室。
两天一夜未合眼,刘若妍的精神临近崩溃边缘。
尽管如此,她仍未松口。
陈鹤知在刘若妍对面坐下,放松脊背,仰靠着椅子,漫不经心地道:“作为熟人,我好心给你提个醒,我们问你,只是例行公事走个程序,最后该怎么判,律法说了算。”
言下之意,你现在再如何嘴硬,除了浪费时间,没有其他半点好处。
“你现在认了,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我们,努力配合警方调查,找到幕后主使,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如果抵死不认,单凭现在的证据,我照样能把你送上审判台。”
这种话,假如是从别人嘴里说出,刘若妍会觉得他在闭眼说大话,给自己脸上贴金。
但陈鹤知,确实有这个本事。
刘若妍咬唇,放在桌上的双手无意识攥紧,似乎在权衡什么。
陈鹤知神情漠然地看了她片刻,起身道:“既然你不想说,那便算了,小董,把她带去关押室。”
“等下。”
在陈鹤知即将踏出审讯室的前一秒,刘若妍喊住他,哑着嗓子问:“我能不坐牢吗?”
陈鹤知单手插兜,面无表情:“不能。”
就算她有本事让自己能,他也会想办法给她塞进去。
为了一己私利,害了无数家庭,这样的人不受到法律制裁,对不起他身上这身警服。
刘若妍也知道不可能,之所以那么问,是因为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犹豫了一会,咬唇问:“那我,可以不死吗?”
人对死亡或多或少都存着些恐惧,刘若妍同样不例外。
“你要说什么?”
陈鹤知未正面回答问题,目光紧盯着她,不放过其面上任何一丝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