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世家,样貌出色,成绩又好,萧念之自小听得最多的,便是萧家少爷天资聪颖、品学兼优,堪称人中龙凤之类的话。看書喇
听得多了,便有了免疫力。
再高的评价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家常便饭,并没有多稀奇。
但话从傅云辞嘴里出来,意义却非同一般了,所以萧念之心中一下涌起了十二分的兴致。
面对萧念之略带挑衅的眼神,傅云辞眉眼未动,语气自若:“不用理解。”
是不争的事实。
萧念之听后差点笑出声。
能让傅云辞亲口承认自己有求于人,可是相当不容易。
反正他们认识这么久,他是头一回听到。
如同走在路上凭空捡到几千万,萧念之心里别提多爽多舒适了,他双手环胸,姿态高傲,得意洋洋地:“行吧,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给你装一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
“这是给福宝用的。”
傅云辞薄唇轻启,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假设。
谢嘉芙这段时间来,日以继夜,废寝忘食的做实验,其中辛苦,傅云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为了使过滤机尽快到位,好给她减轻工作量,傅云辞昨晚让傅沉带着钱和人,以‘和平友好’的方式,前去商人家中谈判。
许是傅云辞的‘诚恳’打动了对方,今儿一早,傅沉便带着人把仪器运了回来。
“……”
萧念之闻言噎了一下,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表哥,云辞哥哥。”
行至一半被过滤片吸引,途中逗留了几分钟的谢嘉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来,拉着傅云辞的手,激动地问:“这个是过滤机对不对?”
少女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斥着紧张和期待。
“是的。”
傅云辞将她嫩生生的小手包在掌心,含笑问她:“喜欢吗?”
“喜欢!”
谢嘉芙小鸡啄米似的重重点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除了喜欢,她更是震惊又意外。
实在没想到,在物资如此匮乏的十九世纪初期,竟然有人能制作出如此精细零部件。
感叹到这,谢嘉芙忽而想到了另一件事,侧头看向傅云辞:“购买这台仪器,是不是废了不少钱?”
这会矿产资源丰富,却极难开采,只能靠着人力,用最原始的工具一点点挖。
该种劳动方式产量低,与外界对金属矿产的需求量不成正比,致使其价格达到了将近五毛钱一克的地步,过滤机少说也有两三百斤,综合一算,估计得上十万大洋,还不包括其他综合费用。
“不多。”
傅云辞不愿谢嘉芙因此心生负担,扯了个善意的小谎:“我和卖家之前认识,他友情价给我的,折合下来还不足你一条项链贵。”
???
她这条项链不到一万块,那不相当于白送吗?
谢嘉芙满脸问号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石项链,总觉得不太可能,但又寻不出反驳的理由。
看出谢嘉芙仍是半信半疑,为了彻底打消她的疑虑,傅云辞拉了旁边看戏的萧念之入伙:“我买的时候萧念之也在,他可以作证。”
萧念之:……老子他妈在你大爷。
“是的,我在。”
他朝傅云辞呵呵翻了个白眼,答得一本正经:“这是男人之间的友情,你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