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萧芷寒如何不感动。
谢季程笑了笑,语气自然,一派的理所应当。
他说:“因为是事实,能娶到你本身就是我的福气。”
所以没必要特地与你说。
没料到他会如此的坦诚率直,萧芷寒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这短时间辛苦也委屈你了,夫人。”
不等萧芷寒说话,谢季程从怀中拿出一个木质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戒指:“小小心意,聊表歉疚,还望谢夫人莫要嫌弃。”
萧芷寒笑意如花,一瞬不瞬望着眼前这个二十几年如一日的呵护她,宠爱她的男人。
岁月的侵蚀下,他仍旧高大俊美,一举一动如初见般牵动着她的心。
“我确实辛苦,但为了你和我们的孩子,不觉得委屈。”
话毕,萧芷寒端庄而矜雅地伸出自己的手:“快点给我戴上吧,谢先生。”
……
戴上戒指后,谢季程夫妻二人又说了些体己话,萧芷寒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叹了口气。
谢季程以为她不舒服,忙关心地询问她怎么了。
萧芷寒有些怅然地道:“心里头有些难受,福宝试验失败了,肯定特别伤心,可她昨儿与我们打电话,竟是只字未提。”
儿行千里母担忧,谢嘉芙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又是女儿,萧芷寒对她付诸了近乎全部的心血和精力,如今孩子深陷流言蜚语之中,她是恨不得能代为受过。
“福宝最是孝顺,她不告诉我们,是不想让我们跟着担心。”
谢季程握着妻子的手表示安慰:“你若实在放心不下,现在打个电话问问?”
萧芷寒抬手去拿电话,犹豫了几秒,又缩回手。
“咱们晋州与京州相隔千里,流言都这般迅猛,处于舆论中心的京州想来更加,福宝现在压力肯定很大,说不定正忙的焦头烂额,还是先不要给她添乱了。”
“不过……”
她点了点谢季程胸膛,眯着凤眼凶巴巴地道:“你那个爹真的得处理一下了,不然我可就亲自动手了,我们福宝是独立自主的新女性,不当封建思想的牺牲者。”
谢季程笑着点头:“自然。”
说完,他顿了片刻又道:“其实陈家那位少爷确实还不错,洁身自好,年少有为,十五岁考上京州警官学校,现年不过二十二岁,已是京州市警察局的二把手,根正苗红,潜力无限,是个难得的好归宿。”
“最主要的是,他对我们福宝情有独钟。”
说起这个,谢季程脸上带着老父亲的骄傲。
仿佛在说,瞧瞧我的宝贝女儿多么招人喜欢,如此的淑质英才都为她折了腰。
萧芷寒见了不由好笑,毫不留情地拆他老底。
“这会你又不觉得女儿被人抢走了?”
谢季程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一码归一码,陈鹤知优秀也是事实。”
如果陈鹤知私生活混乱,没有踔绝之能,照谢季程护犊子的程度,老早就修书一封飞往京州,退婚了。不可能还一直等着。
“那照这么说的话,傅家那位也不错,怎么不见你考虑他。”
萧芷寒问出了困扰自己许久的疑惑。
在她看来,傅云辞除了地位身份比不得陈鹤知,其他方面与他都是旗鼓相当。
尤其是皮相,三十几年来她没见过第二个比他还精致的男子。
说到傅云辞,谢季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笑意也敛了些:“这孩子也很出色,就是城府太深,性格过于阴暗沉郁,还敏感多疑,不适合我们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