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担心,傅云辞温声道:“我们傅家大房早就与傅家断绝了关系,你想做什么尽管放心去做,无需顾虑我们。”
至于傅云异,他自会解决。
话是这么说,但谢嘉芙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替他们考虑。
尤其是傅云暖。
江夫人可是个眼底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更何况还有个喜欢添油加醋的夏素蕊从中作梗,一个不好,又会重蹈原书悲剧。
这不是谢嘉芙想看到的。
或许让傅云暖来写宣判傅云添的文章?
身怀正义,大义灭亲啥的,好像也蛮带感的。
“福宝。”
发觉谢嘉芙嘴里嗯嗯哦哦的应和,其实根本认真没听自己讲话,傅云辞不满地张嘴,用犬齿磨了磨她小巧的耳垂,语气委屈:“怎么不理我?”
酥麻自耳垂延伸到心脏。
谢嘉芙浑身一颤回过神来,忙哄道:“没有,我在想明天是直接去报社还是找江先生。”
傅云辞听后酸不溜秋地道:“为何不是找我?”
噗,这傅黑黑,江景怀的醋他也能吃。
小气的可爱。
“行,我找你。”
谢嘉芙从傅云辞怀里回过身来捧着他的脸,戏谑道:“傅大醋坛子,请问你什么时候能不乱吃飞醋?”
傅云辞就势覆上去亲了亲她:“不可能了。”
他恨不能把她关在家里,藏进口袋,除了他谁都不准见。
是以,让他大度?
除非他死。
青年的强势和占有欲因着这一句话表露得一览无余。
谢嘉芙笑着捏捏他的脸,故意嗔他:“小气鬼。”
傅云辞抱紧怀中人馨香温软的身子,面不红心不跳的大方承认:“我是。”
……
“咳咳。”
出门办事回来的萧楠看到俩人旁若无人的相拥在一起,掩唇轻咳。
仿佛早恋被家长抓包,谢嘉芙心虚到面红耳赤,立马推开傅云辞,故作镇定地道:“楠伯,你今日回来的好早。”
萧楠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了几遍,未发现什么异常,才答道:“今天大部分店铺都不算忙,对账便比往常快了些。”
谢嘉芙哦了一声,想继续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有些难以言说的气氛,可向来灵活的大脑却跟宕机了似的一片空白,使她几度张嘴无言。
最后还是傅云辞出言打破尴尬:“既然楠伯回来了,我正好抽空回去看看。”
回去?
谢嘉芙不解地抬眸。
用眼神问他发生了什么。
傅云辞笑着解释道:“昨日阿姐托人来找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便没回去。”
原来如此。
谢嘉芙了然点点头,兴致勃勃地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这段时间她忙着搞试验,和傅云暖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可想的紧。
刚好她近日新得了些女孩子喜欢的新鲜玩意和护肤品,可以一并给她捎过去,顺带跟她聊聊傅云添的事。
“你今天不是还有试验要做吗?”
傅云辞笑意温润,修长的食指点了点桌上的日历和上面用笔特别标注的事项。
对哦,今天要做青霉素的抗病菌试验。
经过傅云辞这么一提醒,被美色冲昏头脑的谢嘉芙才想起这件大事。
“那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没事,我自己回去就成。”
当着萧楠的面,傅云辞很是克己守礼,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谢嘉芙却一反常态地主动上前牵住了他的手,依依不舍地叮嘱他:“那你早些回来。”
“好。”傅云辞略一挑眉,笑容深了许多。
他很惊喜,也很开心。
惊喜是为谢嘉芙的大方不遮掩,开心则是因为她用上了‘回来’这个词。
在他这,回来两个字代表着等待和亲密。
让他莫名有种他们是新婚夫妻,这儿是他们共同栖息的小窝的感觉。
站在一侧被当成透明人的萧楠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回想起傅云辞近段时间来做过的事,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