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自己人被欺负了,全村的老少爷们都义愤填膺地拿起棍子,扛着锄头,奋起直追。
他们对地势熟悉,脚程也快,四十多分钟后,在另一座山的半山腰,拦住了张临泽和陈幼宁。
“春梅呢?”
为首的地痞问。
陈幼宁满脸无辜地反问:“什么春梅?”
原来张临泽早就料到这些地痞会回去叫人,于是兵分两路,杜白,朱曼文等人带着春梅抄近路从悬崖旁的小道下山,而张临泽和陈幼宁,则走正常路线,吸引他们的注意。
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村民们十分愤怒,也分出两路。
一波人继续往前追,剩下的,则在地痞头头的怂恿下,挥舞着棍子一拥而上,意欲将张临泽打死,把陈幼宁抓回去。
双拳难敌四手,开枪必有伤亡。
张临泽是警察,深知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是保护百姓,所以即便被围攻,背上,身上挨了好几棍子,也兀自忍痛没有拿出枪,直到有人朝陈幼宁伸出魔爪……
说到这,陈幼宁忽然停住,目光直直地望着手中的咖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幼宁?”
谢嘉芙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忙挪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柔声询问。
陈幼宁红着眼睛摇摇头:“没事,我只是还不太敢相信,他原则性那么强的一个人,会为了我开枪。”
安抚性地拍了怕她的肩膀,谢嘉芙没好告诉她,张临泽为了你前途、性命统统都可以不要,原则又算个什么屁东西。看書喇
“幸好他朝天开了两枪后,引来了路过的商队,帮忙救了我们,否则……”
否则张临泽还是会和原书中一样,被小南村的村民以故意杀人告上法庭,身败名裂。
“没事,都过去了。”
谢嘉芙揽着陈幼宁的肩膀,先软声安慰了她几句,待人情绪稳定下来后,不怀好意地问道:“所以,你是如何发现张临泽可能喜欢你的?”
像陈幼宁这么神经大条的人,谢嘉芙不觉得她能从开枪中体会到张临泽默默无闻的爱。
果然,她挖根究底一问,陈幼宁目光躲闪,耳尖红了个透。
端着咖啡连喝了几口,才支支吾吾地道:“就,就这样发现的啊。”
啧啧啧,瞧瞧这欲盖弥彰,少女怀春的小表情。
要真那样才有鬼了。
“哦~”
谢嘉芙拉长语调哦了一声,摇头:“我不信。”
陈幼宁:“……真的,骗你我是小狗。”
少女没说话,手撑着下巴,静静望着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在谢嘉芙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下,陈幼宁最终放弃了那些没用的挣扎,破罐子破摔地道:“他背着我,从小南村一路走回来的。”
小南村离京州三四十里地,一个人轻装简行都要走五个多小时,更何况还背着一个人。
不错不错,小伙子挺会找机会展现自己的体力。
谢嘉芙乐得见牙不见眼,追问:“然后呢?”
“途中我眼睛不太舒服,就闭目养神了一会,他以为我睡着了,自言自语地说幸亏我没事,不然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之类的话。”
我的老天鹅啊。
谢嘉芙一脸爷磕到了的表情:“你呢,怎么回答的。”
“我,没好意思醒来。”
……
就,就这?
谢嘉芙静止了几秒,张嘴正准备说话。
“福宝,晚上想吃什么?”傅云辞拍掉身上的泥土,拄拐从外面进来,见到陈幼宁,颔首神态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反客为主地问:“陈小姐要在这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