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借口倒是找的不错。”
谢嘉芙轻哼地斜睨了他一眼。看書喇
被忽悠的多了,她不愿再轻易信他。
“绝不是借口。”
傅云辞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认真地道:“我若有半点弄虚作假,就让我这条腿一辈子都好不了。”
“放你的狗屁!”
谢嘉芙差点被他的口无遮拦气吐血,忙拉着他的手迫使其摸了摸木桌子,一面挣扎着不肯让他抱,一面恨铁不成钢地训斥:“我忙里忙外的找资料帮你治,你倒好,动不动就废物,一辈子治不好,傅云辞,你是不是想气死我,然后另找!”
“不是。”
这么大顶帽子扣下来,饶是冷静如傅云辞,也有些慌了神。
他立即伸手扣住少女皓白的腕子,把人重新拉回怀里,楚楚可怜地解释道:“是我只有这么一个拿得出手的筹码了。”
其他愿望都关于你,我哪里舍得。
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也可能是两人朝夕相处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
明明傅云辞没有将心底话明确表露,谢嘉芙却听懂了。
她垂眸。
青年仰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乌漆色丹凤眼水光潋滟,眼底的温柔和情意,以及浓到快要溢出来的忐忑不安,让谢嘉芙不自觉唇角微扬,心口那点子气恼和不愉好像被人用针戳了一下,倏地消失殆尽。
虽然傅云辞在这件事上确实做的狗,但他一直有在好好爱她。
这便足够了。
“你的腿才不是筹码。”
谢嘉芙抿唇忍笑,纤细嫩白的指尖点了点傅云辞胸膛:“是我势必要治好的,下次,不,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说丧气话,否则……”
她哼哼两声,暗示他,不听话的后果你懂得。
“嗯,都听夫人的。”
傅云辞薄唇浅勾,笑意若春雪消融。
妈的,又撩她。
谢嘉芙俏脸蕴上了一层粉色,比桌上花瓶里开的正艳的紫薇花还要娇嫩几分,她羞赧地横了青年一眼,正要说话。
“陈署长。”
外头响起了傅深不卑不亢的声音。
陈鹤知颔首:“我找你们爷。”
傅深偏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笑着道:“我们夫人在,这会怕是不太方便。”
夫人?
陈鹤知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谢嘉芙。
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这般亲密了啊。
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抓住,并不断往里掐紧,又酸又麻的痛感席卷全身,陈鹤知双拳紧握,面不改色地道:“那我待会……”
“进来吧,陈署长。”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眉目如画,略施粉黛的少女朝他笑了笑,让出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聊,我去看看姜伯父。”
她说完轻巧地迈出房门,朝二楼去了。
……
半小时后,陈鹤知和傅云辞聊完,出了医院随手招了辆黄包车,刚要上车。
“吃番薯吗?免费的。”
谢嘉芙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下意识抬眸。
几步开外的小巷口,谢嘉芙正举着红薯,面带笑意,温温柔柔地问巷子里瘦到皮包骨的几个小孩子,她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傅沉。
没有人动。
站在最前面的男孩子张开双臂护着身后的弟弟妹妹,目光死死盯着谢嘉芙手中的红薯,口水都咽了百八回了,却仍是强忍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