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芊染住院那天,两人聊完后,谢嘉芙叮嘱她好好休息后离开,徐芊染下床上了个趟洗手间,打算好好补个觉。
推开盥洗室的门一出来,傅云辞坐在病房内等着她,他身边站着的清秀少年手中还提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她人刚走。”
再见到傅云辞,徐芊染那颗心还是会不可抑制地激烈跳动。
但相较于之前的冲动无底线,她学会了克制。
傅云辞指尖把玩着佛珠,语气漫不经心:“我找你。”
找她?
徐芊染眉心微蹙,本能地提高了警惕。
难道她眼光出了错,这也是个表里不一的贱男人?
或者,他是来找麻烦的?
“福宝心肠软,对人不设防,你最好不要跟她玩什么把戏,不然……”
背对着光,半个身子隐在阴影中,容色俊雅,气质清冷的青年指尖微动。
站在他身旁的少年朝她露齿一笑,手起刀落,眼也不眨地削掉了兔子的脑袋,并顺手将正一股股往外飙血的兔子抛到了徐芊染身上。
小兔子的腿还在无力踢蹬,温热的血从指缝滴落在脚尖。
那种头皮发紧,浑身止不住颤栗的恐惧感,徐芊染现在都记忆犹新。
“徐同学。”
傅云暖轻柔的声音将徐芊染的思绪拉了回来。
“在的,云暖姐。”徐芊染连忙正襟危坐,扯着嘴角,笑的僵硬。
傅云暖唇角浅勾,把菜单递到徐芊染手边:“想吃什么尽管点。”
少女气质淡雅端庄,态度客气而礼貌,徐芊染不由受宠若惊。
“谢谢云暖姐。”
她恭敬地双手接过,目光触及到菜单上的麻辣兔头、红烧兔腿等各式各样的菜品后,眼皮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一下。
望着那张和傅云辞相似度极高的俏脸,徐芊染艰难咽了口唾沫,浑身的鸡皮疙瘩像是嗅到了什么一闻就致命的毒药般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
她腾地站起来,丢下一句:“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就拿着包逃也似的走了。
那慌张忙乱的样子,就像后面有什么能将人剥皮抽筋的恶鬼在追。
谢嘉芙叼着蟹棒呆若木鸡:“她怎么了?”
傅云暖替她拈掉嘴角的蟹肉碎,笑意温文:“也许怕生吧。”
“有些人脸皮比较薄,跟不太熟的人一起吃饭会很拘束。”
目睹全程的江景怀把新剥好的龙虾放到了两人面前,面不改色地给傅云暖打配合。
他曾经以为傅云暖温柔单纯,不善交际,还暗自担心她在外会不会受欺负。
后来,亲眼见证她言辞犀利地斗谭孝远、夏素蕊,才知道,他的爱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柔弱。
其实从江景怀的角度来讲,他希望傅云暖能再多点城府心机。
毕竟乱世无情,他不敢保证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如果哪天他们被迫分开了,她至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傅云暖闻言低头轻笑,手轻轻搭在了江景怀腿上,后者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扯了纸巾擦干净手,伸到桌下,握住她的手与其十指紧扣。看書喇
恰巧俯身捡筷子的谢嘉芙:“……”
嘴里的蟹肉它突然就不香了。
“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