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他好像正在做什么血淋诡异的事,但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地快步走开好了。
挚爱只想目标精准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不想多惹事。
“你就是挚爱吧?你已经来了。”正在精心致志作业的人却没能让挚爱快步走开,而是抬头看到了挚爱,叫住了他,“我听经炎说你要晚一点才到。”
挚爱走不开了,回应戴着手套,持着手术刀的人道:“您是小炎的哥哥?”
挚爱替老师整理资料时看到过经炎的家庭组成,根据对方的年龄模样,猜测应该是经炎的哥哥,经士玦。
只是还没听经炎提起过。
“是的,我正在做标本,要过来看看吗?”经士玦邀请道。
“我买了薯片,小炎他们还在等我的薯片。”挚爱拎起薯片当挡箭牌给经炎的哥哥看。
“我正好也想吃薯片了,你有买翡翠口味的吗?”经士玦问道。
“……有。”这是个陷阱题。
“偏门在左边,进来吧。”经士玦侧了下头指给挚爱门的方向,表示自己戴着手套,拿着手术刀不方便拿。
挚爱想到,一家人的性格或多或少都会有遗传相似的迹象。经士玦虽然不在目标范围内,经炎却在,也许从经士玦身上可以多了解点关于经炎的线索,便从经士玦指向的门走进了这个诡异的房间中。
这是一个游戏间一样的房间,只是这里除了牌桌、象棋桌之类的外,在窗口边还放有了一张料理动物的制作桌。而墙两侧竖有的厚重书柜,正好能起到不错的隔音效果。
“走近一点,标本制作的现场可是很难得一见的,你不想仔细瞧瞧吗?”经士玦用一种小孩子都会喜欢看这种场面的口吻,语带风趣地说道。
就好像小孩都会喜欢看火烧蚂蚁,或是火车模型组建一样。
挚爱走近了一步,把经炎的哥哥要的口味的薯片拿出来,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这是经炎让自己去买的薯片,经炎的哥哥当然会知道小炎的口味,而知道买的薯片中有哪些口味。
挚爱并不想再走近一步,站在房间正中的位置也能按经炎的哥哥所说的,仔细瞧见那只将死的豚鼠被精致的手法,制作到哪一步了。
“标本不是应该死了后才制作吗?”挚爱问道。
“只有在活的时候制作,才能使其本身的光彩靓丽,栩栩如生地捕捉保留下来。”经士玦的手在豚鼠的前肢上摸过,隔着聚乙烯手套使他无法很好地感知豚鼠这会儿毛发的触感,即便是毛发,在生命状态不同时,亦会呈现出不同引人乐趣的触感。
但他仍能透过薄膜手套感知到豚鼠此时的生命征兆还能使豚鼠撑多少时间。
经士玦的手一边在豚鼠前肢上摸过,身却是背对着豚鼠,正身面对着挚爱,打量挚爱的模样,“我听说过你,你比手机上看起来得可更可爱多了。”
那不就失去标本的意义了吗?标本不是指为了纪念死去之物而存在的吗?
挚爱这么想着,听到了经炎的哥哥话锋突转的后一句话。
“什么?”
“啊,你可别觉得这是什么怪异的话啊,这是在夸奖你啊。”经士玦赞扬地说道,生命力这种东西,果然只有亲眼看到,接触到才能感受到其真正的可爱。
充满生机而可爱的生命,真是世间的瑰宝。
“小炎吗?”挚爱问道,想不出经炎还会做用手机偷拍自己的照片然后给家人看这种事?
虽然被同学的哥哥夸,这种事可以说是不怪异吗?
“你要试试吗?”经士玦略过了挚爱的这个问题,向挚爱递出了手中的手术刀道,“标本制作体验?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挚爱注意到经炎的哥哥向自己递出手术刀,却是刀尖朝向自己,而非风度地将手术刀掉转方向,将握柄朝向自己。
经士玦见挚爱没有更走近自己地来接过手术刀,而是面色仿佛出现了一丝疑色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
“你不会是在想,我会不会杀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