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已是面无表情地斜睨着起落在自己肩头的巴掌,对面的白衣书生笑吟吟瞅着他。
紫衣男会意的也快,面无表情的淡淡道:“小事,过去了。”
白衣书生:“名字就是一个称呼,登不登对无所谓,重要是记得住,咱们有机会怕是还会再见,夔馗小兄弟别回头就不认识了我们呐。”
那么多棋子乱飞于草丛,确实不好找,夔馗也就坦然作罢了,表示有机会再补上。
白衣书生笑了,“我呀,白山,云游四海一闲人。”
清风明月,两人又你来我往的落子了,刚才的事情好像从未发生过,淡定而从容。
此话一出,紫衣男和白衣书生竟下意识碰了一下目光。
“白山,紫川…”夔馗琢磨了一下,好像没听说过这两号人物,不知道怎么会成为自己爷爷的朋友,砸吧嘴道:“你们名字取的还真登对。”
也先:“感受到了凤族的客人不正常?”
他今天是得了爷爷郑重吩咐的,可不敢出漏子,还想着是不是要最后再当面核实一下。
剩下自己站这应付,夔馗感觉有些不适,脑海里掂量了一下“贵客”二字,还是略有些心虚,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扭头就走,“那个,伱们玩,我去其它地方看看。”
然后白衣书生拨拉开了折扇,对后来者淡笑点头,“行了,没你事。”
来者:“好像是去天族山了。”
摇着扇子的白衣书生却唤住了他,“不急,夔馗,这名字听着有点耳熟。”
凤金旗没吭声。
他还挺有责任心的,还想着再核实确认一下。
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拿着鸡毛当令箭的积极劲头可能有些过了,怕是要挨揍,试问混进来的人,怎么可能大喇喇的坐在这里下棋。
仰天闭目的也先,声音浑厚而沉沉道:“什么事?”
爷爷的客人嘛,人家听自己名字觉得耳熟,估计是爷爷炫耀过,或是听说过朝阳大会的排名,他得帮忙提醒下。他对人家“草包”的说法,略有介意,想洗刷一下。
年纪老迈的凤金旗走到池旁握拳心口,躬身拜见道:“大族长。”
也先:“这种事,你觉得让整个大荒原躁动起来帮你合适吗?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他其实跟他爷爷一个德行,遇上机会就会对人提一下自己在朝阳大会的排名,力压天下俊杰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脸上有光,擦擦更亮。
夔馗立刻来了精神,走近了张牙舞爪道:“那自然是熟的,张之辰嘛,在昆灵山我们就住一块,好到几乎睡一个被窝。张之辰现在就在凤族的营地,之前还喊我过去玩了,要不是我爷爷管着,差点被他把我留在了凤族营地……”
见他开口闭口“张之辰”,白衣书生含笑摇扇子,紫衣男的眼神里则不时泛起古怪意味。
下方砌着一口锅一般的高台澡池子,水冒着热气,下面在烧火,池子里坐着一个肌肉健硕的赤条条大汉,人靠在一角,湿漉漉的长发垂在池外,仰天闭目,面相大气雄浑,狮鼻浓眉,修长壮实的双臂展开在池上两边,双手宽大如蒲扇。
夔馗狐疑,“哪来的贵客?”
白衣书生手中的折扇提点了一下夔馗,问:“这草包谁呀?”
来者又对两位客人,“二位先生,族长吩咐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我们便可。”
凤金旗:“我族有人失踪了,也可能是被人绑架了,想请大族长发动各族帮忙寻找,当中还有凤族的客人……”他把护送虫儿和小黑回幽角埠结果出了变故的事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