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念一想,被人这样搞不做反应又不甘心,放开帐帘又立马转身,找出笔墨纸砚折腾,快速写了封信,进行密封后交给了那个手下,“你再辛苦一趟,立刻把信交给总管李嬷嬷,把她的回复带给我。记住,途中一旦出现意外,第一时间把信给毁了。”
忽然,帐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帘子一开,他的人回来。
而此时的目标显然还在营地内未走。
打开密信,老嬷嬷侧身对着篝火火光照看后,转身踩着木梯上了吊脚楼,推门而入。
有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跳落,直接出手制住了所有打斗人员。
按照之前的约定,两边联合搜查目的地确认无异常后,便联手埋伏在了目的地那,只待目标出现便动手。
老嬷嬷略惊,没想到这位居然要直接把事情给搞这么大,要往捅破天的方向去搞,当即提醒道:“堡主,惹怒了那位大族长,探花郎的小命怕是不保。”
跌宕的河流还未平息,一条人影宛若浮萍,顺流而至,飘然上岸,是一个目光清冷的天族妇人。
南竹想想也是,不禁笑了,难怪老十五这家伙敢这么草率。
他倒不是怕庾庆那几个货色,虽说搬出了赤兰阁来压制,但禅知一和苏半许那边照样还是和庾庆来往频繁,让他心里有些没底,这玩意不到没办法可赌不得,他肯定是要小心谨慎的。
一群打斗人员押到了她的跟前,她抬手扯下了一人的蒙面,捏着其下巴漠然端详其容貌,后者正是苏半许身边的壮随从,目有惊恐。
苏半许当即叮嘱身边人,“伱去吧,小心点。”
关了门的老嬷嬷走去跪坐在了琴台前,待其弹完一段罢手,才奉上了那封检查过的信,捧在手上给她看。
池碧瑶十指随意拨出些叮叮咚咚琴声,“褚平昆不亲自去走走,怎知是不是陷阱,让他去吧。”
老嬷嬷问:“堡主,现在怎么办?”
摁停了琴弦颤音,池碧瑶也站了起来,“我也得去趟山上告状才行,有人要在大荒祀期间打打杀杀,要对来天族的客人不利,那位大族长管还是不管?”
南竹也从篝火前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凑近了耳语道:“若真的去了,褚平昆明知有诈,还带人前往,这是有了准备呀,恐怕还真要如你所愿,要跟那两家干起来。我现在担心的是,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两家把咱们供出来怎么办?”
然后数名天族人员一拥而上,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禅知一和剑侍也给押走了。
轰隆隆惊变起,河流中突然激起一道巨大浪花,月光下宛若一条巨龙般顺流而下,令攻防双方皆惊。
两名天族人员立刻冲了过去,苏半许手中的扇子啪嗒落地,然后就被抓了。
他回来后没去禅知一的帐篷,而是直接去掀了苏半许帐帘,招呼了一声,“苏兄,去喝酒。”
到了无人的旷野,褚平昆一行开始加快了速度,沿着河流一路逆流而上,飞掠了二十多里路程后,前方月色下出现了一座峡谷流域,一行这才放慢了些速度,警惕着闯了进去。
褚平昆又到帐帘前拨开了一道缝隙向外窥视……
带头的那名天族人员会意后,对禅知一还算客气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确认没什么异常,苏半许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无论是埋伏袭击的一群蒙面人,还是被袭击的褚平昆等人,此时都看清了制住他们的人是谁,皆是一身的灰白色麻衣,荆条发箍,上百名天族人员悍然现身。
“嘎…”庾庆嗓子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旋即大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抓我们干什么?”
南竹亦大喊,“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喊归喊,却没人敢反抗,连禅知一都老老实实挨收拾了,他们哪来的底气反抗。
但这事着实出乎了庾庆的预料,他觉得那两家不可能出卖他,怎么会抓捕到他的头上来?
他有所不知的是,别说出卖,天族连峡谷那边抓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审问,反正证实了池碧瑶的举报就行,人家就直接开始抓人了,人家也懒得讲什么证据和口供,管你是不是冤枉的,先抓了再说,哪有那么多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