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阳沉默了。

想他一个渺小的人物，谁会想到摊上了这样的事。

说有选择，实际上是没有选择。

放任丑男人做下去，世界会毁灭。

去阻止他，成功了能救下无数人，却也要牺牲一部分人，以及他所在乎的人。

这样的选择，太残酷了。

抽烟的时候，苏阳的手开始颤抖。

如何选？

他不知道！

原本是来自地球世界的一个咸鱼，一辈子就几十年，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

做一个伟大的圣人，牺牲自己？

还是就这么放任，要死大家一起死？

一支烟抽完，接着第二支……

“我知道了，多谢前辈提点。”

苏阳落寞的丢掉了烟头，侧头道，“老龟，我们走吧。”

看着苏阳两人离去的背影，老头儿欲言又止。

他是过来人，也看得出来苏阳心有牵挂。

至于苏阳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实际上都说得过去。

人，修士，仙人，说白了只是不同层次的人而已，谁又能做到什么都不顾呢。

换做他自己，一旦有牵挂也会有所犹豫。

“算计了这么久，你终究还是赢了。”

老头儿喃喃自语，目光变得有些恍惚。

……

离开了山洞，苏阳一直没说话。

老乌龟跟在身旁，忽然站住，“苏阳，要不咱们逃吧，现在就去云天宫，带着柳映雪两女逃，我回萧城找珊珊和雨菲他们，别人的死活……”

“逃去哪里？”

这一问，老乌龟结舌了。

是啊，别说现在手里没有轮回镜，就算有，当阵法开启之后，逃到哪里都一样。

“我还真是佩服他，呵呵，也低估了他，算计得很好啊。”

苏阳用力吐了一口唾沫。

该死的老东西，这完全就是逼他，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会死。

控制住萧妹妹，还抓走了柳映雪，真能那么容易带走？

绝对不可能！

还有一点。

如果今天没有获取这些信息，大阵开启的时候，苏阳一定会想办法破阵。

那柳映雪两女的作用是什么？

是在关键时刻造成刺激，加速破阵。

只要去破主阵，丑男人的计划就成功了。

“系统，还有办法吗？”

【没有，有关逆生阵的事，我也不知情，所以……】

“所以我必须死，她们也必须死对吗？”

苏阳笑了，笑了是那么的惨淡。

“你不知道逆生阵的事，却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死，是这样吗？”

此刻的苏阳，对系统也有了一股怨气。

如果他没有激活这狗系统，就做一条咸鱼，如今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什么世界毁灭，一切都和他无关，也就不用做这种残酷的抉择。

【苏阳……】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一个字也不想听。”

被丑男人当做棋子，又何尝不是被系统当做棋子。

要说心里没怒气，怎么可能。

【我只是按照指令做事，仅此而已。】

“哈哈哈！”

苏阳大笑起来，“对，你只是一个程序，你哪里知道其他。”

【他说对了，也未必全对，苏阳，你相信命数吗？】

“我相信尼玛，滚！”

最后一声，苏阳是吼出来的。

前面是心理的对话，而这一声吼，让老乌龟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没事吧。”老乌龟摸着鼻头。

苏阳白了一眼，“都特么要死了，你说有事没事？”

“……”

老乌龟还能说啥，什么也不能说。毕竟现在他也知道了所有事，知道这对苏阳是何等艰难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