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不习惯。
多听听就习惯了。
秦歌无奈地想。
谁叫他家男朋友铁树开花,就挺黏人腻歪呢?
唉。
真是苦恼又甜蜜的负担。
大佬揉了揉额角,叹气。
倒是寂园佣人和管家云姨听见霍北渊对秦歌的爱称,被震惊得不轻。
事情是这样的。
霍北渊昨晚在秦歌房间睡下,但,寂园上下并不知道啊,因为除了秦歌来寂园的第一晚之外,两人一直都是分床睡的。
彼时还没确定关系,但,在云姨等人眼里,以霍北渊对少年这份特殊,早就足以让他们将秦歌视作寂园另外一个主人看待,只是尚未戳穿那层窗户纸罢了。
所以,对秦歌的态度一直都是恭敬有加的。
昨晚同床而眠,秦歌过了那阵起床气,嘴唇艳红的掀被起身换衣服,他的房间里没有霍北渊的衣物,霍北渊则让云姨送一套过来,之后又吩咐佣人把秦歌常用的东西搬到寂园主卧。
霍北渊说这话时,秦歌坐在餐桌前咬着小笼包,闻言险些被烫到,嘶
他微微吸了口凉气,囫囵地咽下去半只,两片唇瓣被烫得有些疼,颜色艳丽,上下翕动地问,为什么把我的东西搬到主卧去?
寂园主卧,就是霍北渊的房间。
霍北渊的座位就在秦歌旁边,他放下咖啡杯,抽了一张纸巾,秦歌以为自己嘴上染到东西,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谁知,男人避开了他伸出的手,亲自替他擦了擦唇角不小心咬破小笼包溅出的汤汁。
这样的亲密举止,秦歌微怔了下,却也没拒绝。
云姨和佣人却是目光透出惊讶。
霍北渊拿纸巾给秦歌轻拭嘴角,见那两抹唇瓣的颜色越发浓艳靡丽,不知是昨晚被吻成这样,还是被小笼包的汤汁烫的,亦或者是两者皆有,总之,令男人眼底倏然暗了下来,宛如暮色降临。
无视掉云姨等人惊讶的目光,霍北渊收回拿着纸巾的手,眼神只凝视在少年那张因艳丽唇瓣添了一丝光耀明艳的脸上,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宝贝儿,难道你忘了昨晚我们已经确定关系了?
顿了下,霍北渊低声含笑地喊他,男朋友。
秦歌的耳朵都被男人左一声宝贝儿,右一声男朋友,给弄得酥酥麻麻的,努力忽视掉脸蛋逐渐升起的温度,冷艳着一张白皙精致的面孔,道:没忘,你真烦人。
才确定关系就想晚上睡在一起。
这么缠人。
啧。
不过,恋爱同居,秦歌也不抵触。
其实想想除了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他和霍北渊的状态,也跟同居没什么两样,都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就是这个屋子比较大,里面伺候的佣人厨子多了点。
搬去主卧就搬去吧。
免得老男人每天晚上还要自己偷摸过来,把他吵醒。
秦歌别过脸,道:让云姨搬吧。
闻言,霍北渊笑了起来。
云姨和寂园佣人侍奉这位多年,还是第一次从男人脸上见到这般的笑,眉眼间带着宠溺之色,笑意卷着光芒徐徐的晕入眼底,那两颗眼珠宛如沁了水的黑珍珠,端的是美不胜收。
当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听见霍北渊以这般口吻唤人宝贝儿。
这,真的是他们霍爷么?
吃过早餐,胃袋里装满的饱足感让秦歌整个人从内到外透出一种懒洋洋的气质来,冲淡了眉眼间的清冷,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趴在落地窗的地毯上晒着太阳的猫。
连云姨带着几个佣人上楼把他的东西搬到三楼主卧,秦歌也半点没有意见。
反正他没什么秘密,房间里的那点东西也不怕被人瞧见。
秦歌看向霍北渊,快八点四十了,你还不走?
霍北渊道:送你上学。
秦歌,?
他正想婉拒,说没必要吧,霍北渊那双墨濯似的眸盯着他,开口道:男朋友第一天上任,给个表现的机会,嗯?
秦歌这人一向软硬不吃,但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相比较起硬来,他还是更容易接受软,特别是眼下被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对方的眼底盛满了你的倒影,谁又能这么狠心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