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照了过来,他半眯着眼睛,努力看清楚了眼前这人的模样。
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生……
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举动有些奇怪,一会靠近自己,一会儿又惊恐的往后面退。
真是弄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刚才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
可是自己实在是太疲惫了,已经好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和进食了,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如果自己死在这里,应该会吓到她吧。
在这种想法当中,夏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以为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了。
带着些不甘和绝望。
宋渃发现眼前这个人没了动静,心里有些慌乱,别就这么挂了吧。
她放下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感受着他的生命体征。
还好,还有微弱的呼吸,还活着就行。
但是夏昭身上的血腥味,时不时的在引诱着她。
也亏得她意志坚定,不然早就冲上去了,一想着那个模样,宋渃就狠狠的摇了摇头。
那个茹毛饮血的样子,跟真正的丧尸还有什么区别?
宋渃压抑住心中的渴望,费力的把男孩儿弄到了床上。
然后,默念了一句对不起。
将他的衣物褪了下来,只留了一条底裤,检查着身体上面的伤口。
去掉衣物的夏昭在宋渃面前,就显得更想待宰的羔羊了。
而那股子香味在宋渃这里就更加明显了,她不断的吞咽着嘴里溢出来的口水。
这样下去可不行,会影响自己的。
没办法,宋渃只好找了两张卫生纸,塞到了鼻子中。
这样感觉好一些了,终于闻不到那股子令她嘴馋的味道了。
说来也奇怪,这一路上她闻不到那些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就偏偏闻得到这男孩儿的血腥味。
不过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多想,眼前这人实在是伤的太重了。
除了刀伤,还有枪伤,甚至还有一片不明的痕迹。
这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有这些遭遇。
宋渃略微僵硬的为男孩儿处理起伤口,掏出了包里的纯净水,拧开了一瓶,为他清洗着伤口。
所有伤口都处理好后,就只剩一处枪伤,让宋渃为难了。
因为现在没有趁手的工具,可以把肉里面的子弹挑出来,而且也没有多余的药品。
她仔细观察了这个中弹的位置,不是特别深,但是也不能直接挤出来。
她拿着电筒,在酒店里面左右看着,走了一圈都是空荡荡的。
只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只有去宾馆的外面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
临走时宋渃还把门锁起来,防止有人称自己不在然后进去。
她打着电筒一步一步的来到前台,这里东西倒是不少。
她努力翻找着,在前台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把剪刀和一大包没有开封的毛巾,浴巾。
幸亏她眼睛尖,看到了吧台后面的柜子上,还放着几瓶高度白酒。
这让她感叹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费力的把那两瓶白酒拿了下来,带上毛巾和剪刀,慢慢悠悠的走回了那个房间。
把手电筒架好,拧开那瓶白酒,打开一袋干净的毛巾,倒上白酒。
轻轻的擦拭着,他受伤的地方。
然后再瞄准那一处枪伤,先把剪刀用白酒消了消毒。
然后试探的打开剪刀,小心翼翼的从边缘伸了进去。
在触碰到子弹的那一刻,轻轻的合拢。
小心翼翼的把它夹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毛巾上。
取出来之后,伤口开始流着鲜血。
宋渃趁着这个味道,还没有窜入自己鼻子的时候。
赶紧把另一条沾满白酒的毛巾盖了上去。
感受到疼痛的夏昭,本能的抽搐了几下。
缓缓的,费力的把眼睛撑出了一条缝,看见这个女孩儿在为自己处理伤口。
可是这意识清醒不到两秒钟,便再次陷入黑暗。
等到这个伤口不再流血了,宋渃才小心翼翼地掀开毛巾。
又倒了点白酒,把伤口消了消毒。
然后用了一条大一点的浴巾,把他受伤的位置裹了起来。
迅速的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宋渃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两片儿抗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