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两颗……

直至她的白色胸衣彻底展露在他的面前。

莫凡别开了视线。

“你怎么了，这样没意思了是吗？那看来我应该一开始就该主动投怀送抱啊，那就不至于浪费你这么长的时间了。你别避着我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送给你。”心澄伸手将莫凡的脸转向自己，他们四目相对。

莫凡看着眼下这个失了魂的布娃娃一样的女人，突然很难过。

他立刻从她的身上站起身来。

然后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心澄扯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他看到她的肩膀在耸动，只是他已经没有脸面上前去安慰她。

她们谁也没有再和谁讲一句话。

还能说什么呢？

他的伤口疼得让他直不起身来，他掏出了口袋里的烟，这一次他没有询问她的意见，直接点燃了它。

他抽了半盒的烟，房间里都是玫瑰花混合烟草的味道，像他拥抱着她。

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起身出了门，选择了接听。

挂掉电话的几秒后，他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大笑起来，因为这世界对他可真是太好了。

莫凡在某个私人别墅找到莫茉的时候，她正笑容迷离地摊在沙发上，看群魔乱舞。

所有人看到莫凡冰冷的脸都停下了动作，只有她混不在意。

莫凡气结，强行将她从那个盘丝洞一样的房间中拉了出来。

“喂，你弄疼我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莫茉穿着黑色紧身吊带短裙，妆容成熟妩媚。

“这种场合你又不是第一次见。”莫茉不以为然地嗤笑，他们兄妹俩在玩这方面不过半斤八两罢了，他倒还好意思管她。

“你是酒喝多了是吧，来我帮你清醒清醒。”莫凡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炸了，他一把把妹妹扯到卫生间，打开冷水淋到她的头上。

“你疯了，莫凡！”莫茉剧烈地挣扎，但是却仍被哥哥死死的压制住，脱不开身。

“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是打算一辈子就这么醉生梦死下去吗？你还知道你们学校大门朝哪边开吗？”

“我又不要出人头地又不要养家糊口，那么认真干嘛？”

莫茉的头发湿答答地黏在脸上，晕妆成熊猫眼，不过她仍然醉的不能让自己的精神完全集中起来，表情挑衅的意味儿十足。

“我给你找好了国外的学校，下周就走。”莫凡的话不容置疑。

“我不去！我不出国！我的朋友都在这儿！”

“你是说房间里那些花你的钱，喝你的血，带你堕落的人是你朋友？”

“至少他们肯花时间陪我！”莫茉大声吼到。

“既然你这么需要人陪，我帮你请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陪着你。”

“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接下来你所有的卡都会被限额，如果想恢复到原来的消费水平，就先拿出点成绩来。”

“你敢！我也有公司的股份！”莫茉抗议。

“那你就试试我敢不敢。”

“莫凡你要是敢把我送走，我就敢找人毁掉那个童心澄！我让你爱她！我让你们商量着娶她进门！我让母亲为了她打我！”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我当然知道！你别逼我！小时候妈拿着衣架打我的时候，我就是靠剪娃娃泄愤的！”莫茉突然开始癫狂的笑，莫凡这才意识到她的情绪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平静下来。

“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莫凡骇然而凝重地看着她。

“怎么样，你报警抓我啊？”莫茉一脸无知的狂妄。

“莫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莫凡难以置信地紧紧抓住妹妹的手，到底忍不住红了眼，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个任性胡闹的小女孩，可却没有想到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长出了黑色触角，变得嗜血。

“我变成今天这样你们都有责任啊！”

莫凡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一下子怔住了。

“阿伦，带她回去，出发之前不允许她出门，也不允许她和任何人接触，懂吗？”莫凡耐心耗尽，他将守在门外的阿伦喊了进来。

“你们敢！”

“对不起了小姐。”阿伦使了个眼色，一个彪形大汉立刻近前来，一下将莫茉扛上了肩头，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低调的驶出这座私人宅邸，很快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