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澄说完这句话,打开车门就往外走,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眼泪就不听话地落了下来。她倔强地将泪水抹去,她才不哭,她才不在乎他怎么想她,她也不在乎其他任何人怎么想她。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她和他像是在拍什么情绪大片。然后她的手臂就被他抓住,下一秒她的人已经在他的怀里。
“让我告诉你怎么表达爱我,你也问问我有什么忌口。”
“那你有不喜欢吃的东西吗?”
“没有。”林昭苏突然破涕为笑。
“你看,你这个性格,非要让人这么有安全感。”心澄哭得更厉害了。
“我错了。”林昭苏低头温柔地吻去了她脸上的眼泪。
“那你要改。”
“好。”
心澄和林昭苏打开家门,发现喻文沛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你们俩过来坐这。”喻文沛面色不大好,妆花了她自己都没发现。
“喻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易冬那小崽子现在在哪呢,人怎么样。”
心澄料到喻文沛必然已经得到消息了,只是没想到她竟会为此事哭一场。
“他啊,在他奶奶那呢,人还行。”
“他终于被有钱的亲爹认回去了没开心死?”
“姨妈,您别这么说小冬,他心里挺难受的。”
“哼!”
“您早就知道了是吗?”心澄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她心里明白喻文沛其实心思非常的细腻,敏锐。
“我要是早知道还能放任你和他一起玩?他妈凌兰贪慕虚荣,他爸白成鹏唯利是图!这样的苗能开什么好花,结什么好果?你看易冬现在,玩世不恭、风流成性,仔细想想确实没有一点像易家的地方。太可笑了,可笑至极!”
心澄默然。
她向来把易冬当手足,听姨妈这样说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上一辈人经历过什么,可是在她的心里,易冬一直是个善良温暖的孩子,并非表面上那样。
“我刚一个人坐在这记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真的感觉人生无常。我想起易冬他爸了,你还记得知秋舅舅的样子吗?那么善良、纯粹的一个人,要是他活着得知他疼大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会是什么感想?他这一辈子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喻文沛顿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这个凌兰啊,当年也算是天姿绝色,她的爱慕者多到可以排满整条人民大街。每次她们话剧团演出,想给她送花,那都得提早预定,你想想那个年代整个东原能有几家花店?”
“自古有云,美人难求,这美人美到一定程度就成了专属达官贵人的奢侈品了,那些个色令智昏的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忘了门第之见,忘了糟糠之妻,开始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当时的白公子已经是有家室的人,却还是不顾家里的压力和流言蜚语迷恋凌兰。为了她得罪了不少不该得罪的人,把当时的白老爷子气的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找凌兰,动之以情晓之以情也好,重金收买也好,甚至威胁恐吓都用上了,她就是不为所动一笑置之。这个女人倒也是个烈性人,骨子里那股倔劲就是你拿着枪抵着都不一定管用,最后两个人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